的確是挺閑的,陸言北瞧著他一副心態大好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
薑家
薑海把今天所遇見的事全部都跟麵前的兩位老人說了,此刻屋子裏靜得連呼吸仿佛都能聽見。
“哼,果然是沒教養,碰到自己的舅舅連招呼都不打。真是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老夫人帶著一副老花鏡,麵目莊嚴,花白的短發微卷在兩邊,身上披著歐式古典印花的羊毛毯。瞧著是挺端莊的,隻是眼眸之中帶著輕蔑。
一旁站著的薑海不覺把腦袋放低,餘光瞥向另一邊不動聲色的父親,心底也是百般滋味。
“第一次見麵,難免生疏。”他忍不住說道。
老夫人抬眸,精明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哼,我聽你這意思,你還挺喜歡你這侄子的嘛?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多關心你那女兒,整日在外麵東搞西搞,也不知道結交些什麼人,整日不回家。定是隨了她那母親。”
一聽到自己母親提到前妻,薑海心底就不是滋味。要不是母親,前妻怎麼會忍受不了和他離婚。
老夫人陳秋也是出生於一個大家族當中,年輕時嫁給薑浩中,脾氣一直是囂張跋扈的,現在老了,話語之中還是帶著刻薄。
比起薑家明麵上的當家人薑浩中,她更像是一家之主。
“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薑海抹了下鼻尖說道。
瞧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前,薑老夫人嘴裏輕哼一聲:“真是一個二個不爭氣。”
一旁的薑浩中也不說話,反正這麽多年都過來了。現在這棟中式別墅也就是他和陳秋以及一個傭人。兒女們大是受不了陳秋的脾氣,都搬出去住了。
“你倒是會裝,一個字不吭出來,是不是心底又軟了?現在薑家的產業一年不如一年,還不都是你那個‘好女兒’幹的好事!?”
這一下,薑浩中憋不住了,他把手裏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蕩起來一些水漬灑在上麵。
“都說了,當年要不是小媛,哪裏還有什麼薑家?你為什麼總是抓住這個不放呢?”
他說得有些激動的站起來。
陳秋輕瞥了他一眼,絲毫不在意他的火氣,撫撫鼻梁上的老花鏡她才慢慢說道:“要不是你當年幹的那些齷蹉事,哪裏還有薑媛什麼事。自己種下的果,自己就得吃。”她說話很重,讓一旁的薑浩中胸脯起伏瞬間放大。
當年,他的確是在這段婚姻中犯錯了,那還不是這個女人太過霸道,他隻是在酒醉的時候和家裏的一個傭人,也就是薑媛的母親發生了那種事。沒想到這一次過後,那個女人就懷孕了,他心軟,沒有辦法勸薑媛母親把孩子打掉,所以才背著陳秋幫助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
可是,哪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再後來還是被陳秋發現了,她把這件事鬧到雙方父母的麵前,薑浩中是少不了教訓和責罵。可是生都生了,他能有什麼辦法。
最後還是把孩子接回來撫養,本來這事就是他的錯,對於陳秋的橫眉冷對他也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