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言北一走進去,那兩個高個就過來把他綁住,坐在木椅上。唐斐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等到那兩個高個出去,唐斐轉身把門關上發出吱呀的聲音。
陸言北看著唐斐朝他走過來,嘴角擒著譏笑,眼底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領帶扯開解掉兩顆扣子。
“啪……”
寂靜的空間響起清脆的聲音,陸言北偏著頭,臉上傳來的痛感如火燒一般,令他不得不緊咬著牙關。
“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自投羅網。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唐斐俯身,手指緊緊的捏住陸言北的下頜。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陸言北眼瞼微遮,頭頂有些搖曳的燈照得他的臉龐顯得狼狽。
唐斐扯了把木椅坐在陸言北跟前,鬆開陸言北的下頜。他低低一笑:“你們兩父子真是一個德行。唐氏現在陷入官司,你父親倒是出力不少。”
這幾天陸言北不在國內,昨天回家也沒聽陸爵城提及。現在想來,肯定是父親對唐氏動手了,也就是說他早就察覺自己的車禍和唐斐有關。
“不是你害人在先,唐氏怎麼會成如今這樣。”
“哈哈……”唐斐站起來走到牆角,拎過來一桶冷水,嘩啦啦的從陸言北頭頂灌溉下去。這股冷意鑽心一般,讓陸言北身子顫栗。
他淩厲著眼眸,仿佛要把唐斐刺穿。
見他如今狼狽無力的模樣,唐斐臉上有些快意,從旁拿出幹淨的毛巾把手上的水擦掉。一切都顯得那般優雅。
“若不是你搶走言西,我又何至於走到這一步。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為你回來了。”唐斐眼底的血絲盡顯,哪裏還有剛才的淡定。
“顧言西又不是死物,他自己有思想,選擇什麼是他自己的決定。”
“不,你錯了。如果你不回來,他根本就不會拿出真心。我寧願看到他和其他人逢場作戲,也不願看到他真心對你。”
陸言北突然無話可說,他強忍著身上的冷意不想再去和唐斐爭辯,一個做錯事卻堅信自己是正確的人,無論怎麼開導這個人都不會醒悟的。
顧言西窩在窗外,透過縫隙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陸言北全身上下都是濕的,臉上還受了傷,嘴角都開始流血了,他的心疼得一抽一抽。
可門前還有兩個壯漢,他一個人也扳不倒。現在手機也沒有信號,根本沒有辦法聯係上人。從他剛才一路趕來發現,周圍根本沒有人戶什麼的。
手機的電馬上也快沒了,顧言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希望這個唐斐不要喪心病狂再做什麼。
……
展伊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的是純白的天花板,鼻息間有濃烈的藥水味兒。她偏頭發現自己在醫院,手上還打著點滴。
“小伊,你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疼?”溫忘憂聽到聲音,勞累一天,假寐當中立馬睜眼跑過來。
“母親……”展伊糾結著雙眉。聲音沙啞的喚道。看到溫忘憂的時候,一切的害怕都化為烏有,忍不住哭起來。
溫忘憂心底也是心疼還有些後怕,抱著展伊讓她窩在自己懷裏,感覺到她身體一抽一抽的,估計是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