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北坐在身邊的沙發上,閑適的靠在後麵,額間幾縷發絲倒影的陰影在他額前,增添一絲神秘的誘惑。
在此期間,顧言西的眼神就沒有從他身上收回過。
“那你認為我應該對你怎麼樣?把你當做跟展伊一樣隨時隨地哄著?”他翹著腿兒,說得輕描淡寫。豈知房間門後的展伊吐吐舌,她什麼時候被他哄過?要說有那也是三歲之前的事好嗎?
顧言西被他堵得無話可說。
“你這是……答非所問。”
他壓抑著嗓音,雙目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答非所問,陸言北唇角勾起一絲淺笑,瞥眸看著手指,右手無名指指縫中有一條淺淺的傷痕,那是小時候有一次,顧言西來他家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一個花瓶,還爺爺留下來的,收拾的時候,不小心刮傷了,當時還嚇著周媽,因為整個手掌上麵都沾染上血紅,最後上藥包紮下來,還是留下來淺淺的疤痕。
最後,也是他幫顧言西頂了鍋,之後自然是接受了陸爵城的懲罰。
“顧言西,你在想什麼,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你每次都拿伯母做借口,我就勉強信了。但是我們……不是一路人。”
燈色之下,他的眼眸卻是冰冷涼薄,讓坐在他對麵的顧言西心底終於冒出火焰,好像要噴發出來。
“是嗎?我倒要看看,我們是怎麼不是一路人的。”
顧言西眼裏似乎能噴發出烈火一樣,極快的說完之後,拿起一邊的外套就往門外走去。
一聲哐當,充斥在陸言北的耳邊,無垢的指甲煥發著淡淡的光輝。目色漸漸變得迷離起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美人哥哥走了?”
展伊抱著枕頭站在他身後,滿眼無辜的看著他的背影。
“以後不許給他開門,睡覺。”那人頭也沒回的說道。
展伊跺跺腳,還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後果,還是老實的走回房間裏。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躺在溫暖的大床上,展伊關掉燈,掏出手機,略有些刺眼,還好有窗外的月光作伴。
翻出外公的號碼,她編輯了一行字發過去。今天的報告任務完成,打個笑臉。
顧言西一路狂奔回家,薑媛拿著電話還在和顧寒隨意的說著什麼。就被顧言西的動靜給打攪,見他一臉怒氣衝衝的跑回來,直奔二樓房間。
薑媛起初還愣了一下,傭人上前來,臉上隱隱擔心,薑媛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要知道,早年在她的督促之下,那小子終於改掉發脾氣就砸東西的習慣,反正房間裏還有一箱子毛線,夠他扯的了。
而電話那端的顧寒喚了幾聲,薑媛才聽到,連忙端起女王架子,開始教訓他。
房間裏的顧言西,眼裏忍耐著,仿佛是火山噴發的前兆。
暖黃色的風光將整個房間點綴起來,他找到牆角處的毛線,眼裏的慍色更顯。
薑媛和顧寒的電話結束,便悄悄走到顧言西的門外,接著就聽到裏麵乒乒乓乓的聲音,心頭叫著不好,趕緊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