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鋼琴曲，陸言北用潔白的毛巾擦幹手，不急不躁的越過顧言西往客廳走去。
顧言西伸著修長的手指抵著精致的下顎，看著那人挺直的背影，眼裏有些不明，再回眸看看放在水池裏的碗筷。
有那麼難嗎？雖然他沒洗過碗，也不至於把那東西給碎了吧！
“顧伯母。”
陸言北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直接接起。
電話那端的薑媛，正坐在陽台上，閑適的翻看著最近的娛樂雜誌。其實，她就想看看有沒有自家兒子的緋聞。要是有……她不保證不打死那臭小子。
不過一聽到陸言北有禮的聲音，這臉上立馬浮現一個親和的笑容，紅唇勾起一絲弧度：“小言北，在家休息得好嗎？”
陸言北拿開手機再次看了眼上麵的名字，微微眯眼，轉而明白過來：“伯母您是怎麼知道今天我休假？”
顧言西是不可能閑著沒事把這事告訴薑媛，那麼……隻有一個原因，醫院裏有薑媛的熟人。
而接下來的話語，也不出他所料。
“這個嘛，就是那啥……我一老同學是你那家醫院的腦科主任，我這就隨便問了一句，沒其他意思。”薑媛看著手中的美甲，目光落在最新的娛樂八卦上麵，什麼某某女星發現和某某男子深夜出入酒店什麼的。
聞此，陸言北隻能在心底微歎：“休息得挺好的，謝謝伯母關心。”
“那下午有空嗎？”
“嗯？”
鼻音入耳，說不出的慵懶，薑媛美目一轉走到陽台邊上迎著微微冷風：“我給你尋思了一個好女孩，保證讓你滿意。”
“可是……”陸言北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廚房響起水流聲，令他不禁眉目微蹙，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已經快快結束掉電話。
有些茫然的看著屏幕，等他剛想要放下手機的時候，一條短信鑽了進來，令他無奈苦笑。
‘下午三點，零度咖啡廳，那女孩你認識，加油，我的小言北！’——顧伯母
這還沒來得及多想，廚房裏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破裂聲，讓他原本深黑的眼眸轉瞬變得更加沉黑。
廚房和客廳就隔了道牆，那邊什麼動靜，光聽聲音就一清二楚。
走過去的時候，某人正心虛的蹲在地上收撿碎片，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會收拾的，陸言北拿來掃帚，橫在他那慌忙的手腕邊上。
“你去外麵等著。”
顧言西微微抬首，對上一雙澄澈無塵的眸子，好像是一個漩渦，深不見底那種。
而他就乖乖的聽了對方的話，老實的走出廚房，陸言北隨意一瞥，籠統用了兩個碗，他倒好，全給砸了。
顧言西看著手肘上滑過的一絲淺痕，不過一眼就將袖子給放下來遮住。隻好倚在牆邊，看著白淨的天花板。嗯……看來他真不適合做家務。
等陸言北收拾出來的時候，某人還等在那裏。不過淡漠一眼，他將碎片處理好。走回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坐在淺色沙發上：“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