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雪花已經停住,陸言北踩著積雪踱步過去。
對方似乎感覺到有人接近,宋淩暉抬手,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衣大褂的男人往這邊而來,引得周圍經過的人不免投眼相看。
而他自己的眼裏笑意更甚,眼見著對方走近他站在他跟前,即便是比他矮倆厘米,但那氣勢猶在。
“我以為你起碼會給我一個擁抱的。”
陸言北低笑一聲:“我以為宋大醫生是要明天才過來的。”
宋淩暉展現一抹溫暖的笑意,將手中的橙子遞在他手上:“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嚇,我猜,那白衣天使一看到你就直接說實話了吧?”
對於此,陸言北也不做任何解釋,相反,兩個人站在這裏確實有些引人注目。特別是他手上還掂著一袋橙子。
“先進去吧。”
現在還是午休時間,大多的醫生護士早就進去吃飯了。
兩人進去的時候,已經不少人吃完離開了,打了一些素菜,坐在靠窗的邊角。
“嗯,別說,還挺好吃的,起碼比你原來的醫院好吃。”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前二十多年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陸言北細嚼慢咽的吃著青菜,而對麵的男人,則是同他相反,同時間打的菜,一會兒就見底了。而他自己的還有一半多。
兩人從高中相識做了同桌,然後到大學一直是好朋友。之後宋淩暉出國學習幾年,回來就在s市開了一個心理診所,沒事就出去畫些風景或者人像,過得還挺自在的。
宋淩暉咽下口中飯菜,看看外麵的風景:“這裏可比s市要冷得多,看來我得多買點衣服,才能過完這個冬天。”
夾菜的動作一頓,陸言北抬首朝他看去,他這意思……
見著他有些迷惑的眼神,宋淩暉低笑一聲,眉眼之處笑成一條月彎。裏麵隱藏的溫柔,仿佛能融化整個冬天,如果說陸言北是偽裝的溫和,那麵前的人就是真正的溫柔。
“我剛才已經去心理科報道了。”
說完吃下最後一口菜食,放下碗筷看著對麵的陸言北。
愣了一陣,陸言北馬上就恢複過來:“怎麼想起過來這邊,你父母會同意?”
這確實是他的疑問,據他所知,宋淩暉是家中的獨子,宋家是個書香世家,原本盼著宋淩暉成為一個畫家什麼的。結果他高考那年背著家裏人考了和陸言北一樣的醫學院。
至於後麵的事,陸言北也不大了解。
“那不是你走了,太無聊了嘛。至於家裏,你忘了我有爺爺護體。”
宋淩暉眉眼微挑,似乎有些得意。
宋爺爺對宋淩暉那可是極盡溺愛,偏偏老爺子說了話,全家都必須聽。所以,宋淩暉就間接的成了家裏的老大。
而對於陸言北來說,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他就覺得自己老了呢。後來一想,也對,自己心理的年齡的確在宋淩暉之上。
這時候,一段熟悉的《Lyphard melodie》鋼琴樂曲響起。
“看來我們的陸大醫生很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