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員們各個低頭不語,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數次了,但現在的亙碩爾達克服裝設計公司已經不比從前,而這位山德魯費達克先生也比不上他的父親,所以走下坡路已是必然。
其實如果他能夠勵精圖治,能夠爭點氣,憑借著家族的招牌倒也不是不能東山再起,最起碼維係下去也有很大的可能,可這位山德魯費達克先生的隻不過把公司當成了自己的提款機,而取出來的錢全部用在了自己的人生享受上,這樣做的最直接結果就是把亙碩爾達克服裝設計公司的名聲越做越臭,也幸虧是公司的根基不錯,一些老客戶念在他父親的麵子並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否則亙碩爾達克服裝設計公司早就垮了。
但即使是這樣,亙碩爾達克服裝設計公司也算得上是日落西山,在服裝設計行業裏更是日漸低微,最為直觀的體現,就是根本吸收不到優秀的服裝設計師了,而即使在公司裏任職的人,也隻不過把這裏當成一個跳板,所以不管山德魯費達克是侮辱還是激勵,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按照道理來說,沒有人答應的訓斥是不會太久,但山德魯費達克先生卻不太一樣,或許也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吧,嘴巴喋喋不休的噴灑著各種詛咒的語言,如果不是手底下的員工久經戰陣,如果不是這艘飛船的船員都忍氣吞聲,恐怕這位“大師”就真的要引起公憤了。
“媽的,?說了這麼久,你們就像是一群閹割了的鵪鶉,一群沒有卵蛋的玩意!”山德魯費達克先生終於罵累了,船艙裏難得安靜了下來。
可就在人人都鬆了口氣的時候,山德魯費達克先生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被那支枯瘦而又慘白的手指點中的是一位女孩,看年紀的確不大,壯碩的身材哪怕被一襲黑衣籠罩都沒有起到瘦身的作用,相反的,哪怕坐在位置上都好像是一堵矮牆似的,而周圍空出的一塊空座更是顯示出這位女孩的特殊。
“您是說我嗎?”
相反的,這個女孩子的聲音卻輕輕柔柔的,絲毫沒有她身材的大氣。
“說的就是你,我亙碩爾達克服裝設計公司裏什麼時候有你這號人的。”山德魯費達克疑惑的問道,然而底下的竊竊私語與偷笑聲也就讓他更加的不解起來。
要知道亙碩爾達克服裝設計公司可是一家擁有悠久曆史的大公司,而山德魯費達克這個人怎麼說呢,哪怕說心思根本不在公司上,也對服裝設計一竅不通,但卻是一個有著特殊愛好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那是因為在他掌舵的期間,亙碩爾達克服裝設計公司不論什麼崗位,都必須是俊男靚女,哪怕是負責清理環境衛生的大嫂大媽,那也有著美人的底子,所以亙碩爾達克服裝設計公司哪怕說在設計行業裏的名氣不行了,但其它方麵的聲譽卻越來越盛,再加上山德魯費達克先生的花名,所以亙碩爾達克服裝設計公司可謂是男人的天堂,現如今多出的這一堆黑漆漆的女孩,怎麼能夠讓山德魯費達克不疑惑呢。
正因為如此,所以山德魯費達克才會問道:“說的就是你,你是怎麼混上船的?”
“我?”女孩有些驚訝,但因為身份使然,還是低聲下氣的說道:“我叫達林,是剛進入公司的設計部的一名見習設計師。”
“人事部都瞎了眼嗎?”
哪怕達林是臨時工,但山德魯費達克還是有些不滿,他的指責無異於在達林的臉上扇了一記耳光,使得她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可作為一名臨時工,她又能怎麼樣呢?除了忍受老板的羞辱,她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