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未末,夢若站在“文王府”門前,過了好久,換好了衣裳的時雨嫣扭扭捏捏地走到夢若麵前。一襲秀粉長襖,妖冶的臉上似柔水流動著**,玲瓏嬌小的身軀扮得精致,十四歲的少女形象完美地呈現在眼前。
“走吧。”夢若隻是淺淺地看了她一眼便上馬車,時雨嫣嘟著嘴,和鄢顏、效書坐在馬車前麵,駕著馬車,駛向皇宮。
一路上,喋喋不休的時雨嫣給鄢顏、效書訴說自己是如何劫富濟貧、從虎口拯救良家婦女等光榮事跡,塑造自己的光輝形象。一個傾訴得手舞足蹈,兩個被迫聆聽得懨懨欲睡,還有一個在馬車裏閉目休憩,於是以這種怪異的氣氛持續到皇宮宮闈才被打破。
站在最前的兩個宮門守兵攔住馬車,“何人?”
“文王府。”效書從腰間取下令牌,舉給守兵看。“參見文王。”守兵恓惶地跪下。
鄢顏掀開門簾,夢若從馬車上下來,“起來吧。”守兵站了起來,轉過身對著那兩行守兵大呼,“放行。”
夢若看著鄢顏,“你和雨嫣在這兒候著便是。”鄢顏應了聲,“是,王爺。”而時雨嫣便不樂意地點了點頭。
夢若帶著效書走進宮闈,步入皇宮。宮宴正在開擺,夢若則尋著記憶裏的路線走到了熟悉無比的櫻樹林裏。望著,一陣陣凜冽的寒風撲了過來,如饑似渴,仿佛是一頭餓了千年的凶狼,狠狠地啃在櫻樹上,露出斑駁雪白。漫天櫻雨,在陽光下,飄渺,搖曳著細枝,迷醉了雙眼。
“風動櫻花漫雨,似狗啃的,皚得斑駁。”夢若隨口一說。
“好個風動櫻花漫雨,可是誰家的狗啃的?”緩緩地從林中走出一個穿著白襖的青年,腰間掛著一塊鏤空的和田玉,增添了一絲貴氣。
“臣弟見過五哥。”夢若微然一笑。
“十二弟倒像是父皇說的聰慧。”白襖青年也是報之一笑,“郡王,亓官皓澤”。
“父皇謬讚。臣弟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弟弟在宮宴上等候五哥。”說完便領著效書離開了。
望著夢若遠去的身影,亓官皓澤輕輕一笑,本是覺得夢若說得有趣方才出來的,希望以後也能這麼有趣。
夢若和效書到了“笙歌殿”,便走了進去。剛踏進宮殿的門檻便看到了正對殿門的黃金龍椅,遠遠的位於高位。左側是三排獨立的高桌,每排四個位子,右側則是兩排獨立的高桌,每排三個位子。每個雕著百合的高桌都配著一把檀木椅,桌上佳肴散發著幽香,勾吸著味蕾。掃視一周,稀疏地坐著幾個人,而看到了夢若的寧升跑了過來,為他引路,他坐在左側第三排靠殿門的位置。
過了不久,人便來齊了。夢若掃視了一下,對麵坐著六個華麗的婦人,美姿各有千秋。其中還有幾個熟人,皇後第五溪湄,客妃客淑,沈嬪沈黛,蒲嬪傅婉,剩下的應是餘嬪餘茜、齊嬪樂正琴了。
而自己前麵是兩排青年,左側則是天祁,天祁的左側又是兩位少年,而靠近天祁的則是蒲嬪之子,墨王,亓官末逸。
隻見亓官末逸對自己嘻嘻一笑,算是問好,夢若也回了一個微笑。
這時,“皇上駕到。”亓官越川來了,身後路著八個宮娥,左後方便是寧升。
眾人站了起來,男子跪,“兒臣參見父皇。”婦人作萬福,“臣妾參見皇上”。
“坐吧”。亓官越川大手一揮,坐在龍椅上,“今兒是家宴,不用那麼拘束。”
“是。”眾人起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傑曉,彥譞。”亓官越川微微一笑,看著天祁和夢若。
“父皇。”天祁和夢若起了身,走了出來,正對亓官越川,跪下。
“起來吧。”天祁和夢若站了起來,“謝父皇。”
“那第一排第一個是你們嫡母,皇後,第五氏,第二個是客妃,客氏。”亓官越川指著自己左手方的說道。
“兒子見過皇後娘娘,客妃娘娘。”天祁和夢若朝著皇後、客妃鞠躬。
“那第三個是沈嬪沈氏,第二排第一個是蒲嬪傅氏,第二個是餘嬪餘氏,第三個是齊嬪樂正氏。”亓官越川把餘下的婦人一次介紹完了。
“兒子見過沈娘娘,蒲娘娘,餘娘娘,齊娘娘。”天祁和夢若又朝著其餘婦人鞠躬。
“這邊的。第一排第一個是你們大哥,元王,亓官泠宇。第二個是老二,太子,亓官尤軒。第三個是老三,嘉王,亓官滄覺。第四個是老四,疏王,亓官因漓。第二排第一個是老五,郡王,亓官皓澤。第二個是老六。老六,西王,亓官沐桑。第三個是老七,燁王,亓官泉涯。第四個是老八,賢王,亓官旭責。第三排第一個是老九,酈王,亓官束染,第二個是老十,墨王,亓官末逸。”亓官越川指著自己右手方,挨個兒點了名。卻是在介紹亓官沐桑時皺著眉沉了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