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乞靈跟著樓心海一起離開了神殿,這時神殿大堂裏麵隻留下了魔尊夙夜和樓雲溪兩個人。
“怎麼想的。”魔尊夙夜呐呐的問道。
“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突然間不知道什麼是痛,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恨等等,我卻知道我自己是誰來自哪裏,在昏睡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事情都不關我的事情,可什麼事情也都跟我有關,可我就是沒有感覺,我怎麼想就怎麼做,我不會顧及的,但什麼又叫顧及呢?”樓雲溪看著魔尊夙夜說道,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跟自己是一樣的,他們有點像,又不太像,可是她就願意告訴他自己的感覺。
“知道了,有事情找我,你知道的。”魔尊夙夜知道樓雲溪丟掉的是七情六欲而不是記憶,於是他直接說道。
說完後魔尊夙夜一個轉身就伴著一道黑色光圈消失在神殿裏。
看到魔尊夙夜消失後,樓雲溪一刻也不想耽誤,她轉身進入神殿的偏殿,她要去真正的神殿裏麵學習更多的知識和法術,武功來強大自己。
翌日。
蜀山。
蜀山派禁地。
思過崖。
“掌門師兄。”白桑至一年前,因為蜀山派的事情來找過君莫失後,他就發現自己的掌門在這一年裏並沒有忘卻而是深深的陷入裏麵不可自拔。
白桑還記得自己掌門那雙烏黑的眼睛明朗清澈總給人一種清淡溫和的感覺,讓人覺得無比從容,淡然,可如今的君莫失眼中深邃幽沉,讓人無法忽略掉深藏在眼底的思戀與憂傷。
“有事嗎?”君莫失他頭上高高束起的金冠冷光流彩,烏黑的長發自然的垂落在雪白的衣服上,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思過崖的崖邊上,頭也不回的問了那麼一句。
“兩位長老想問您什麼時候下山。”白桑並沒有忘記今天此行的目的。
“白桑師弟,為我騙了兩位長老這麼久,為什麼當時不告訴他們我的情況呢?”君莫失不以為然,平靜無波的開口說道。
“掌門師兄,一年前我隻是認為您沒有那麼快放的下,於是就想在給您一點時間,那知已經兩年了您還是沒有放下。”白桑不清楚君莫失是怎麼知道自己欺騙真武真修兩位長老的,他無奈的後退了幾步,聲音顫抖的說。
“都怪我,是我錯手傷了她,她昨天又來找我了問我為什麼,我和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君莫失麵不改色的說道。
君莫失好恨,好恨,恨自己為什麼要刨開自己的肚子找出紫金丹,恨自己竟然親手殺了她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他想如果自己不是蜀山派的掌門,就不是為了那些責任追到南詔國去,是啊?如果自己不是蜀山派的掌門,她不是拜月教的聖女著一切不都可以解決了嗎?
他修長如玉的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眉心的朱砂印,那是他自己身份的象征,他也恨這個朱砂印。
此時的白桑震驚不已,他看到君莫失伸出自己的手,他不自覺得集結著內力,想向自己的腦袋劈上去。
見狀來不及細想的白桑,趕緊飛身上前,集結自己的內力迅速的擋開了君莫失的那一掌。
“君莫失,你醒一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在乎蜀山了,不在乎江湖和天下了,好你不在乎就都不在乎,那樓雲溪她的遺體你看見沒,你沒有看見是吧?那你怎麼就知道她死了,你一直躲在思過崖上你都沒有去查過。”看到想做傻事的君莫失,白桑一時間失控了,他失控的沒有喊君莫失為掌門,他衝著君莫失大吼道。
“我沒找過,對我沒有查過,樓雲溪是不會死的,嗬嗬。”聽到此處君莫失轉頭看著盛怒中的白桑,他嘴角露出一道彎彎的弧度,他突然間笑了,笑得猶如一夜春風萬樹花開,笑得那樣溫柔。
白桑發現像君莫失這樣的男子,如果他不愛,誰也動搖不了他,就算是天帝下凡也無可奈何,如果他愛了,誰也勸不回他,他的愛給的坦蕩蕩又直接,不帶任何雜質。
如今白桑覺得既然君莫失這樣無法忘懷,那麼在乎,那他就用激將法對他,總不能任他在這樣不眠不休下去,總有一天他也會有撐不住的那一天吧?
“掌門師兄。”白桑輕輕喚了一聲。
“白桑師弟,我要下山了,有什麼話還是我如實告訴真武真修兩位長老吧?這兩年來也難為你了。”君莫失覺得白桑說的對,他在魔界根本連樓雲溪的麵都沒有見著,自己也沒有去查樓雲溪的遺體是否真的回到了南詔國,也許樓雲溪她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