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僵持不下,劍千寞道:“在鳳下卷土重來之前,你的確需要一個能與之周旋的龐大勢力,若非如此,待他大軍揮師而來,炎城又將麵臨生靈塗炭。
或許在你眼你,名利和權勢皆是虛妄,你所在意的隻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可你卻不曾想過,你若沒有權勢,一旦鳳下大軍襲來,你拿什麼保護你的朋友?
你接任穀主,不僅是擔任這個名為‘穀主’的身份,更是將焚炎穀生死存亡的巨大責任加持在身上。
好聽一點,你是焚炎穀穀主,難聽一點,你根本就什麼也不是。
還記得我的話嗎?有劍時無劍,無劍時有劍,有劍勝無劍,無劍勝有劍,你雖做了穀主,卻也和沒做一樣,你沒做焚炎穀穀主,卻和做了穀主一樣。
隻要能保住焚炎穀,隻要能守護你身邊的朋友,你可以接任穀主,也可以不接任,關鍵在於,你是否願意接受這份巨大的責任……”
逍遙茅塞頓開,劍千寞的道居然悟得如此通透,有則無,無則有,實則有與無都一樣,關鍵在於,是否能看穿其中的關鍵。
管他穀主不穀主,隻要能保護好身邊的朋友,隻要能守住焚炎穀,當不當穀主都無所謂。
既然焚炎穀相信自己,願意把大權交托在自己手上,也就是,自己當了穀主可以指揮他們,不當穀主也一樣可以指揮他們,他們所希望的,隻是想讓自己承擔這份保境安民的責任,隻要自己滿足他們這個需求,至於穀主之位,當與不當又有什麼區別。
抱拳對劍千寞躬身施禮:“多謝前輩開導,晚輩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著炎魔三聖,逍遙平定了一下氣息,調整了呼氣:“承蒙幾位前輩厚愛,但晚輩還是不能接受穀主之位,晚輩願意暫代穀主,待一切大定後,便辭去穀主之位,若是幾位前輩不能答應,那晚輩也隻能恕難從命……”
炎魔三聖麵麵相覷,斟酌了一會兒,相互點了點頭:“好……我們答應你,不過我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在你退位之前,煩請你為焚炎穀指定一位具能服眾的人接任穀主,這樣也免得我們這幫老骨頭飛升之後,焚炎穀之下為了爭奪穀主之位,導致勢力分崩瓦解。”
逍遙一想,雖然自己是代理穀主,但同樣可以下令,找個品行不錯的人,下一條接任穀主之位的死命令,倒也能輕鬆解決,當即答應了下來。
兩名弟子慌張地抬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少年闖了進來:“閣主,駙馬回來了……”
炎東方眼色一凝,突然衝了上去,而那少年已經昏迷不醒,逍遙連忙上前,一掌拍在那少年的胸口上,沒多久,那少年的傷勢得到治療,吃疼醒了過來,卻看到了一張他最不想看到的臉。
“千殤兄,你有傷得很重,暫時不要動,稍等片刻就好……”逍遙道。
火千殤看逍遙十分不爽,畢竟逍遙搶走了火輕舞,他心裏又怎麼能好受,不過也正是因為逍遙娶了火輕舞的關係,火千殤才和炎芳雅共結連理,現在逍遙又為他療傷,他還能些什麼?
舒了口氣,對逍遙拱了拱手:“多謝逍遙兄”,他胸口閃過一道火光,從領域中飛出來一名傷得不輕的少女:“勞煩逍遙兄先給芳雅治療,千殤感激不盡……”
“就憑千殤兄這份對妻子的愛,逍遙也沒有理由拒絕。”逍遙微微一笑,用靈氣將炎芳雅包裹,送進火千殤的懷中,用血色靈氣同時將兩人包裹在內。
看著兩人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眾人驚歎不已,這才知道,原來他這種能力,不僅能自我恢複,還能為他人療傷。
炎芳雅剛醒來就大呼大叫:“千殤,千殤……”看到抱著自己的火千殤,撲在他懷裏,開心得哭了起來:“太好了,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停止了治療,逍遙遞給兩人兩把丹藥,火千殤卻是什麼也不肯收下,逍遙苦笑道:“對於身為煉丹師的我來,我最不缺的就是丹藥。”
眾人又是一驚,感情你丫的什麼都會,兩年前在炎城一戰,你暴露了靈陣師的身份,現在你又自稱煉丹師,你這不是讓眾人自慚形穢嘛!
逍遙附身道火千殤耳邊,笑盈盈地聲道:“這可不是療傷的丹藥,而是養胎藥,你若不要,那我可就……”
火千殤瞳孔驟縮,猛然起身,吃驚地看著逍遙,又看了看懷中臉色羞紅的炎芳雅,接過養胎藥,對逍遙躬身禮拜:“逍遙兄的大恩大德,千殤終生不忘,日後逍遙兄有任何差事,盡管差遣,千殤赴湯蹈火,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