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生命之魔,我乃死亡之魔,殊途同歸,殊途同歸呀!看來你我相遇,被困於同一處,真是意如此,造化弄人啊!哈哈哈……
英雄不問回頭恨,來世再曆幾滄田,殊途人魔終歸本,隻為守心真中人。
我們攜手共進,相互合作的提議聽起來雖然不錯,但前提是你我要能從這裏出去,眼下不能從這裏出去,這些又有何用,徒自妄想,隻能得到意識上的滿足罷了!”曲壽陽道。
他本不相信逍遙,但得知逍遙也和他一樣,同屬為魔,困於一處,話語投機,相見恨晚……雖不是同類,卻也同為魔之一族,無親卻勝親。
逍遙催動虛實之霧,身體化為虛無,直接穿過了剩下那層結界,用光屬性靈氣照亮了這個黑暗的空曠之地。
這裏並不是想要想象的那樣,充滿了黑色死氣,除了四周的結界,這裏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結界中央,盤坐著一名身著黑袍的青年男子,盡管過了數萬年,他的頭發卻沒有絲毫淩亂,整個人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曲壽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逍遙,好半不出話來,震驚到:“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想進來就進來咯,既然曲前輩不歡迎我,那我出去便是……”逍遙著就要走。
後者急了,一個大聖境的子居然也敢跟自己擺架子,不過自己對他穿過結界的方法,真的很好奇,如果自己能穿過這層結界,整個蠻荒的重量又能將自己怎麼樣?
“你用語言陷阱誘導我在先,貿然闖進這裏在後,還如此藐視於我,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曲壽陽突然語氣冰冷地厲聲道。
“那你怎麼還不出手,我倒要看看,你這被世人成為大魔頭的人,和我這個與人為伴的魔頭,究竟誰比誰更加魔頭。”逍遙毫不畏懼,嗤笑著,赤衣果裸地挑釁道。
曲壽陽並沒有出手,反而欣慰地大笑起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逍遙旋即一笑,走到他身前,對麵盤坐在地上。
“既然你膽敢貿然進來,而且還如此大膽,一種是你擁有與我對抗的力量,或者擁有自保周全的本事,我奈何你不得。
另一種就是純粹地不怕死,你稱呼我為前輩,你我話語投機,我被困於此,有個人做伴,自然不會殺你。
第三種可能是,你早就算計好了,你從結界外麵進入這裏,向我展現了你擁有帶我出去的能力,如果我想從這裏出去,就一定得依靠你的力量,故而我也不會殺你。
所以你之前一直都在審視我的為人,還用心理陷阱套我的話,我被困於此這麼多年,當然渴望出去,你就是利用了我想重獲自由的**,以及我認定進了這裏就再也出不去這個心理死角,將我誑入語言陷阱。
因而得到了你想得到的答案,如果我的回答不能稱你心意,你也不會特地冒險進入這裏,反而會一走了之。
進來之後,你又一次用激將法試探我,實話,被你這樣無禮的質疑,我真的很生氣。
不過,心駛得萬年船,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思,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做,因為我的強大,世間所向無敵,若是出去之後就反水的話,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對於這一點,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盜亦有道,魔有魔道,雖然我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沒過的話自然不作數,既然我過了,自然會得出做得到。
我真的很想從這裏出去,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你要創造一個由你我主宰的獨立世界,是否是你的肺腑之言,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需要我的力量。
我可以協助你,但我有一個條件,當你飛升之際,務必要將我帶入仙界,那裏有我一生中最夢好的回憶。
盡管她棄我而去,但我的心思始終如一,依然放不下心中對她的執念,不管是生離還是死別,我都想再見她一麵……”曲壽陽道。
“成交……”見對方心思澄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圖,為人還如此爽快,要求也不過分,逍遙心中美呆了。
“那你開始吧!我需要怎樣配合你?”曲壽陽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逍遙自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情,被困十幾萬年,終於有了重見日的希望,換做是自己,自己也著急。
“前輩莫要著急,你的棺材法寶被封印在蠻荒城之中,而且還不斷溢出死氣,造成整個蠻荒生靈塗炭。
要取回那件法寶,必須要先擊敗五位散修,可那五人積蓄了十多萬年的力量,就算是前輩,恐怕也會很棘手。
因而我打算從旁奪取,與蠻荒城對立的聖荒城封印著土係法寶‘滅生台’,我打算先奪取滅生台,一旦乾坤顛倒陣失去了一個陣眼,整座陣法的威力就會削弱大半,那時候才是最好的機會。
據那五人,五件五行神兵乃是他們的本命法寶,當年他們就是用這五件法寶將前輩封印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