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上,上官帥的確做得有些過分,但逍遙也不該動手殺了他,若是尋常弟子,死了也就死了,偏偏上官帥是上官氏的少主。”一名恃強淩弱的牆頭草長老,皺著眉頭黑著臉道。
“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是十大家族之一的少主又如何?難道就能徇私枉法,逃過製裁嗎?若是如此,那立法何用?規矩又有何用?”一名略顯消瘦的長老拍案叫板,義正言辭反駁道。
“事有輕重緩急,規矩是用來約束弱者的法則,但事實上,拳頭大才是硬道理,規則無法約束強者,強者卻可以約束規則。”一名肥得流油,肚子都癱在了大腿上的長老,挖了挖鼻孔道。
“此言差矣!應該,弱者定下的規則無法約束強者,強者隨意而為,便會成為約束弱者的規則。”一名長得狐媚蛇妖的女長老道。
“為了如此奇才,得罪一個上官氏,也不算虧。”一名須髯長老嘀咕道。
“上官氏貴為十大家族之一,若因此事與丹塔發生衝突,勢必會兩敗俱傷,其他覬覦丹塔已久的勢力,一定會趁此興兵討伐丹塔,局勢危矣!
縱然逍遙賦奇才,畢竟還沒有成長到影響大局的程度,比起作為十大家族的上官氏,還欠了不少火候。
為了一隻羽翼還未豐滿的雛鳥,卻得罪一個大家族,甚至有可能導致丹塔整體局勢入危,我認為這大可不必。
因此我建議,驅逐逍遙,從此丹塔和他撇清關係,他今後是死是活,全看他的命運造化。”一名手持折扇,扇個不停的長老分析道。
“不可不可,我丹塔難得驚現如此逆之才,若是在他最危難的時刻,我們對其不管不顧見死不救,將之拒於千裏之外,推上風口lang尖。
一來丹塔失去了一個千年難遇的奇才,二來他若僥幸不死,必會對丹塔懷恨在心,若是它日成長起來,成就了虛仙,敢問在場諸位,誰能抵擋得住?”那名消瘦長老辯駁道。
“這……”眾長老齊齊瞪目結舌,無言以對。
折扇長老得有理,消瘦長老得也在情理之中,這讓眾人犯難了,紛紛看向刑罰長老、玉無瑕、五行長老、不老童子。
“你多慮了吧!你當虛仙是大白菜嗎?以為誰都可以修煉成虛仙?縱奇才又如何?
中道崩殂者屢見不鮮,就算此子真的能修煉成虛仙,也要能有命活得到那個時候才行。
你認為上官帥是什麼人,他是上官氏的少主,上官氏人數不多,隻有區區幾千人,但是高手如雲。
單是破碎境強者都有不下十位,你認為一個隻能抗衡位境的神通境蝦米,能在如此龐大的勢力下活著晉升虛仙嗎?”折扇男合上折扇,一下敲在手心激動道。
眾長老點頭稱是,消瘦長老瞪眼怒道:“逍遙對丹塔有過巨大貢獻,而且上官帥在內庭飛揚跋扈,人人憤恨,就算你們沒看在眼裏,應該有所耳聞吧!
為了一個玩世不恭死不足惜的禍害,為了委曲求全,寧願昧著良心,拋棄一個為人正直,人品端正,潛力無限的才弟子。
忍心對其見死不救,還把他往外火裏推,難道你們都是是非不分,恃強淩弱的人嗎?”
“……”
眾長老各持己見,分作三幫,一為保住才維護正理敢死隊,二為貪生怕死委曲求全懦弱隊,三為牆頭草兩邊倒利弊隊,三隊爭論不休。
“啪!”不老童子一拍桌麵,奶聲奶氣怒道:“都別吵了”。
眾長老擠眉弄眼,不再作聲。
“逍遙是丹辰子帶進丹塔的,現在他已經飛升,逍遙的監督權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如今他闖下禍端,我也難辭其咎,依照常理,我作為塔主,應當保全丹塔每一名弟子的安危。
縱然上官帥有千般不是,也不該由逍遙將其正法,這是我玩忽職守,沒有盡到作為塔主的責任,因此種下了惡果。
如今錯已鑄成,悔之晚矣!一旦丹塔維護逍遙,上官氏必不會善罷甘休,若是雙方開戰,難免生靈塗炭,殃及無辜。
自古忠義難兩全,既要化解幹戈,又要保逍遙周全,本塔主決定,將逍遙逐出丹塔,由刑罰二老暗中護送他出東洲境內。
從今日起,包括本塔主在內,無論是內庭管理者,還是內庭長老,所有人職降一級,不得有違。”
五行長老、刑罰長老、玉無瑕等人都變成了普通長老身份,依然各司其職,並沒有收繳丹火令,也就相當於名義上的降級,實則沒有任何改變。
不老童子憤然離去,長老雖多,有用的卻沒有幾個,歎了口氣,向內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