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儀抱著丈夫痛苦,林巧燕在身邊不停安慰她,靜萱伏在逍遙身上淚水嘩嘩直流,他輕拍靜萱後背,攥緊拳頭,一縷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伴隨淚水一同滴落。
在此不遠處,明月早已哭昏過去,諸葛盈菲把她抱在懷中,跪伏在哥哥“諸葛流雲”和父親“諸葛青”的屍體麵前,淚水滴答不止。
在和黑衣麵具人激鬥中,諸葛連城是諸葛家練氣境之下的第一高手,拚死為諸葛盈菲擋下了致命一擊,除她之外,諸葛青、諸葛流雲、諸葛漢卿、諸葛連城四人,無一幸免。
諸葛仁傑作為諸葛家老祖,聽逍遙家族被神秘人物闖進了大本營,死傷了無數族人,身為諸葛家的頂梁柱,是家族中最強大、最具權威之人,他不得不冒險離開六芒鎖魔陣,挽救家族。
以他煉氣境五重的強悍實力,以及紀老、春老、暴君、玉老,四名煉氣強者的幫助下,經曆一番激戰,終於成功擊殺三名惡徒。
議事堂已經坍塌破敗,以議事堂為中心,方圓兩百米全都成了一片廢墟,隱隱能看到埋在廢墟下不少的殘肢斷臂,清風麵過,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讓仁老的心緊緊擰在一起,麵露悲傷。
站在已經坍塌的議事堂廢墟上,白須輕飄搖曳,沉痛的聲音依然鏗鏘有力,不失威懾:“家族遭逢大難,非爾等之過,一山難容二虎,何況三足鼎立?多年來,紫雲城三大家族摩擦不斷,但也隻是打鬧,最終都是各自退一步,忍一忍便作罷!”
仁老到這裏,周圍眾人的臉色微微變化,三大家族雖摩擦不斷,但也從未這樣激突過,這已經不是恩怨摩擦,是以死相搏的深仇大恨,欲要至諸葛家於死地。
“打鬧,我們可以隱忍不發,但這一次,我諸葛氏死傷無數,族長和三大長老為保護家族而戰鬥,也不幸身故,這筆筆血債,諸葛家無論如何都要討回來。
現在家族已經動搖了根本,白、楊兩家肯定會趁此機會,對家族再下狠手,將我諸葛家趕盡殺絕。”
諸葛仁傑很清楚,自己實力雖強,卻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此次白、楊兩家得手,給了諸葛家一記重擊,不僅五大根基之一的議事堂被毀,而且,經此一役,家族不少人都動搖了信念,人人自危,不定下個死掉的就是自己。
老祖語出,家族不少人都低著頭,家族總共也才千百來人,此一戰就死了上百人,還都是一些五重化氣境之上的家族支柱,剩下的都是一些婦女、老孺、孩子,好聽一點就是動搖了根基,難聽點就是元氣大傷。
瞥見孤兒寡女,望著婦女、老孺,仁老眼眶發熱:“作為家族中流砥柱,不能立即為族人討回血債,老夫愧對大家,老朽在此,當著無數英魂和大家的麵,立下道誓言,一定讓白、楊兩家血債血償,用他們的血來祭祀我諸葛氏枉死的亡魂…”仁老心情沉重,話語中充滿了仇恨。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
他聲音未落,諸葛家眾人都揚起拳頭,昂首挺胸呐喊起來,他們是孩子,是婦孺,是失去家人的諸葛氏。
仁老喚醒了眾人的本能血性,將士氣徹底激發了出來,紛紛嚷嚷著,呐喊著要白、楊兩家血債血償。
熱血亢奮的局麵,令逍遙觸動,家族何時存在過這種凝聚力?仇恨是激發潛能的一種手段,或是墮落,或是亢奮,全在一念之間,仁老的一句道誓言,就像在茅廁裏放了一個炮仗,激起憤怒。
給了族人一個承諾,所有人都響應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麼安排,族人自然都會言聽計從:“大家且聽老夫完,目前最重要的是安頓好大家,一會兒由紀老負責重建房屋,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完成,為大家重建屋舍。
春老負責厚葬英勇戰死的族人,他們是用生命守護家園的英雄,都將豐碑永記,永遠都與家族同在,永垂不朽。
房屋被破壞,失去居所的所有族人,衣食住行都由盈菲安排。
從今日開始,廢除三坊,三坊所有物資全部開放,全力配合重整家園。
此外,除了參加聯合狩獵的三個孩子,以及參與家園修複之人,其餘的,無論是分家,還是宗家,不管是成人,還是孩子,所有五重化氣境以上修士,全都自由組成二十個組,以十個組為一個大組。
兩個大組日夜輪班,負責巡查家族所有區域,一旦白、楊兩家對家族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全力誅殺,一個不留…”
“重建家園…”
“血債血償…”
“一個不留…”
“……”
情緒低落的大夥,被老祖的話激發了亢奮荷爾蒙,仿佛看到了家園重起的希望,看到了複仇的曙光,情緒高漲。
諸葛玉軍和林清遠受了重傷,此刻全身裹滿繃帶,兩人躺在逍遙家中,剛設置的相鄰兩張床鋪上,兩**眼瞪眼,紛紛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