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牆裏牆外(1 / 2)

“僧人須彌不守清規戒律引誘當朝貴妃,明日午時處以腰斬,朕隻因上天有好生之德故免去族人一死。秦貴妃作為宮妃不守婦德,可歎可恨,此毒酒一杯白綾三尺,屍身由秦國帶回故土安葬。白馬寺妄稱我國國寺,食君之祿尚不能擔君之憂,即日起打破白馬寺中如來金身,將碎片縫入眾僧體內,並且將白馬寺大大小小僧人閹割。”

“是!”皇後在一旁跪下。

“至於提議將秦貴妃送入白馬寺修行的皇後從今日起每日到錦妃先皇後祠堂外跪半個時辰。”

“陛下似乎還有一件事情忘記了。”那秦過使者語氣怪異。

“使者不知所為何事?”

“秦貴妃去白馬寺的提議是由湘嬪提出的,下官才疏學淺尚不了解大禺法律,隻是在我大秦若是位份低下之人妄自議論位份尊崇者是要被處以斷足之行,今日下官便是為我大秦女皇來為公主要一個交代,我國堂堂一個公主隻因為小小一介妃嬪便離宮,大禺律法何在?公主若是不去白馬寺何苦會鬧到現在的地步失了我大秦與大禺的臉麵。今日下官無禮但隻求陛下給我大秦一個交代。最後說句不好聽的,我國公主失德真是自願的嗎?若是在白馬寺隻因為僧人的不敬使我公主受辱,那當日將公主托付於大禺真是錯了。”那使者也是奔走於各國的雄辯家,一席話擲地有聲,玄奕臉色發青卻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把秦貴妃送到白馬寺真是錯了。

忽然隻聽得冉妃捂著肚子叫起來,冉妃是要生了!

一時間秦貴妃便被匆匆帶下去,秦國的使者也不好在這大禺舉國關注的時刻找茬便沒有多說什麼,眾人翹首盼望那個孩子出生,若是個皇子那便是玄奕的繼承人,楠湘隻見得玄奕在宮門外來來回回的走,皇後也是焦急得滿頭汗水,場上隻剩下玄奕的腳步與冉妃聲嘶力竭的呼喊。

“皇上!”冉妃從頭到尾隻喊了這兩個字,卻是已經過去三個時辰,天邊微明,隨著第一聲雞鳴,玄奕再也坐不住,冉妃難產,皇子危在旦夕。

玄奕便想進去,隻被皇後拉住“皇上不宜見血,更不宜見到婦人如此汙穢的畫麵。”

“皇後多慮,朕久經沙場十數載什麼血腥沒見過,眾愛妃若是困了便回去休息。”

“臣妾願意在此陪伴皇上。”那些妃嬪見玄奕如此隻是感動且心疼的。

“回去睡吧!”玄奕走到楠湘身邊輕輕觸摸她紅腫的臉頰“這是我第一次打你,也是最後一次,對不起!方才總要為大局考慮。”玄奕靠在楠湘耳畔耳語,隻覺得熱氣吹拂著耳旁的頭發,楠湘不免有些感動,即便是剛才打她的時候他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和自責,曾多次都對他有過厭惡或是憎恨,但這一次楠湘不怪他。

玄奕走進冉妃生產之地,隻聞得血腥味道刺鼻,冉妃已經筋疲力盡,見到玄奕進來時隻伸出蒼白的手臂向玄奕乞求一點點安慰。

“破腹吧!”玄奕不願意去看冉妃不可置信的眼睛,隻別過臉去,那禦醫擔心宮外的小主聽到冉妃的慘叫隻用一塊布捂住冉妃的口鼻,卻見那血濺在四周的床簾上,一聲虛弱的嬰兒啼哭勾動了玄奕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