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星泊俯身將跪在地上的東方謹拉起來,玄奕從他的軟肋下手,也是到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時候了。
話說陳霄答應杏遙之後就一直在想辦法打聽萬妃與禺嘉的下落。距離拿下炎城已經半年,好在玄奕漸漸忘記了對於這件事情的警惕,相對於當初萬妃二人的監視與折磨已經不這麼嚴密。
十日後杏遙收到陳霄的請柬,杏遙如期赴約,這是一座種著香草與蘭桂的山莊,安靜的午後隻覺得北風蕭索,山莊外麵隻停著一匹馬,不知道這是不是給自己準備的。
陳霄做於山莊正門正對著的亭內,那亭上鐫刻著晚楓綴霞。陳霄似乎已經等了許久,麵前火爐中酒香已經濃的不像話。
陳霄麵前有一個大甕,那甕有半人高,杏遙記得這樣的甕是大禺內的百姓用來放置陳年老酒的。
“你要的東西就在這甕中,兄弟好意提醒一句,還是不要揭開的好!”
杏遙不顧陳霄的提醒,為了這兩人他已經付出了他珍惜的所有,今日這兩人就在他眼前不管他們變成什麼樣他必須看看。
杏遙掀開那甕,甕裏的場景他一生都不會忘記,隻見杏遙先是顫抖繼而哈哈大笑,最後隻剩下呐喊,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他所見到的一切,現在才知道什麼是慘絕人寰,現在才知道什麼是滅絕人性。
杏遙用雙手擊打自己的頭部,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還是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如烙印般跟隨他折磨著他沒一寸神經!
杏遙把那翁掀翻,隻見甕中的兩個人已經沒有皮肉與頭發,一股濃烈的酒味迎麵撲來,那兩人渾身上下瘦得沒有多餘的肉,或許是在酒中浸泡的時間太長已經可以看見肋骨與內髒。杏遙從不知道人的肌肉是可以這樣絲絲分明,也從不知道人沒有了眼皮那眼睛可以這樣血紅並且蹬到這般的大,萬妃與禺嘉卷縮在一起成兩個小小的球,似乎回到了母腹中裹在羊水之中的模樣,隻是見了太陽時還會吱吱的叫,原來這兩人還活著!
“杏遙,看著我,看著我!”陳霄生怕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衝到他身邊扶著他,下人很快處理了萬妃與禺嘉,兩人已經成了這般模樣隻有死是最好的解脫,陳霄見杏遙沒有異議當場下令將兩人殺死埋葬。
“有必要這樣做嗎?”杏遙大喊,其實若不是為了木瑤他不會在乎這兩人的下場,隻是如今視覺衝擊太大,任何人都會對著慘無人道的事情感到惡心。
“這不是大哥的意思,怪隻怪有無數恭維在大哥身邊的走狗。”陳霄解釋,即便知道這時的解釋是多麼蒼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誰對誰錯如今有誰說得清楚?
“那是他的兄弟妹妹?殺人不過頭點地!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杏遙拉著陳霄的衣襟問。
“你休息一下!”陳霄安慰杏遙,隻見杏遙雙眼血紅,從沒見到他這副模樣,當初談笑著說要走遍名山讀遍古書的男子哪去了?一直以來都說是要報仇,可這仇恨到底是害了仇人還是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