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步子在一瞬間像被粘住了似的,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像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不能動。
有無奈。
也有憤恨。
“你到底要怎麼樣?”
她轉身很恨的問道。
“不過就是帶你回來住幾天,大驚小怪的幹嘛?”
歐陽千像是在批評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似的。
“住幾天?”言小蹊覺得太可笑,“你們母子兩個人當初綁架我,逼我生下孩子給你們當誘餌,甚至還想殘忍的殺害我,你覺得我和這樣的人能住的下去。”
“......”
她說完這句話,歐陽千似乎也有些驚訝,她話中的信息含量太多。
難怪她那麼害怕他接近笑笑,說什麼不準把笑笑當誘餌。
難怪他看他的眼神除了憎恨,更帶上了一絲恐懼。
原來他的好母親為了離間他們,早就給他冠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了。
“我沒這麼做。”他解釋的有些慌忙,“我承認當初我是有那你當誘餌,但事後我一直都在找你們,我沒有......”
“歐陽千,你覺得你說這些話就能抵消你的罪孽了,我告訴你,從你把我送出去的那天開始,我就告訴自己不會再相信你一個字。”
她說的決絕。
這段時間以來,他是知道她對他有誤會的,可他不想解釋,就像他說的,解釋了又能怎麼樣,一句他在找他們就能抵消他的罪責了嗎?
可是今天聽到她說了那麼多他沒做過的事,每一個字都是她對他的指控,都是她對他的恨意,他忽然間失控了。
他很像去解釋。
他很想和她說一句,他歐陽千一直都是在乎她們母子的。
可是話到口中,還是被她打斷了,他到底沒能說出來。
在他確確實實把她當成誘餌的前提下,一切的言語都變得那般的蒼白無力。
“好了,這裏很安全,沒人會傷害你,安心住下吧。”
在聽完她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已經被耗光了。
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歐陽千,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和你母親同流合汙,現在又把我關在這裏,你究竟還想做什麼......”
背後傳來言小蹊的大吼大叫,歐陽千整個人像是聽不見似的,消失在了樓梯口處。
而樓下的言小蹊隨著他背影的消失,情緒也陷入了奔潰的邊緣。
她毫無形象的倒在樓下的地磚上大哭起來,口中不停的罵著,“歐陽千,你混蛋......”
歐陽千回到書房,沒有關門,就這麼聽著樓下女人斷斷續續的哭泣聲,眸中有著化不開的痛苦。
......
秦箏的小樓,管家將一盅剛剛燉好的燕窩遞到秦箏的跟前。
“你剛剛說我要辦事就方便多了是什麼意思?”
管家瞅了一眼房間的門窗,覺得沒什麼問題,才放心的道,“夫人您想啊,以千少的能力,居然能讓我們在一年之內都找不到關於言小蹊的行蹤,如果這次他們走了,想打探那個女人的消息還真是難,既然如此,不如留他們在這裏,反而能時刻監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