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夫人覺得夠誠意了嗎?”
她說的麵無表情。
在羞辱和歐陽千之間,她寧願選擇羞辱,也不想再見歐陽千。
秦箏見狀,滿意的勾唇。
看著遠方的海鷗一邊賞著美景一邊道,“我這個人呢,很怕麻煩,如果別人想逃跑,我一定不會抓她回來。”
她不鹹不淡的聲音環繞在言小蹊的耳邊。
“所以啊,如果你再想走,說一聲,就好了,我不會留你。”
她隻會將她送到歐陽千身邊。
“夫人,不會了,我不會逃了。”
言小蹊保證。
“好,那就好。”
秦箏說完,沒有理會依舊跪在地上的言小蹊,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海風很亮,吹在言小蹊的身上,打亂了她的長發。
她單薄的身子跪在甲板上,惹人心疼。
“言小姐,這外麵涼,您還是先起來吧。”
被喚作秦叔的老人上前想要扶起言小蹊。
“我很可笑吧。”
言小蹊蠕動著嘴唇說道,她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這個名為秦叔的老者說道。
或者,她隻是想傾訴而已。
“整日籌謀著要離開,現在居然像條流浪狗一樣求著別人要留下。”
她的唇角勾起一絲苦笑。
“言小姐,您別這麼說。”
秦叔是善良的,看到絕望的言小蹊,心中總是會生出那麼一絲不忍。
“我累了,回房間了。”
她起身的一刻,雙腿因為剛才跪的力道有些大,現在有些發麻,身子不穩的向身邊倒去。
“言小姐,我扶您回房間。”
言小蹊沒拒絕他的好意。
秦箏在言小蹊回來的當晚就離開了,她安排秦叔留下照顧言小蹊的起居飲食。
說是照顧,其實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監視吧。
即便是在知道言小蹊不會再輕易逃跑的情況下。
“言小姐,吃飯了。”
秦叔在外麵敲打著言小蹊的房門。
這些天,言小蹊出奇般的乖巧,好像真的已經認命般的將孩子生下來,然後接受自己的命運。
“言小蹊,您睡著了嗎?”
聽著裏麵好像沒有要開門的跡象,秦叔再次敲門。
“......”
隻可惜,回應秦叔的依舊是一片安靜。
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去把房門的鑰匙拿來。”
他吩咐道。
等到秦叔打開房間門的一霎那,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鑽入在場每一個人的鼻息之中。
隻見言小蹊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左手的手腕已經被割破,地上和床上處處都是鮮紅的血跡。
整個房間離好像是一個凶案現場一般。
“啊——”
幾個年輕的傭人見狀忍不住害怕的大叫。
“快去叫醫生。”
這艘巨輪為了方便言小蹊安胎,所以安排了幾個資深的常駐醫生在這裏。
在醫生幫言小蹊止血診斷的時候,秦叔看到了地上那個打破的還沾著血的花瓶,和堵住門縫的毛巾。
這個言小姐做事還真是細心。
為了怕血腥味擴散,連門縫都堵住了。
醫生很快的診斷完,“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