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生氣,會憤怒,會罵人,會打架。
而不再像過去的10年那樣,沒有感情,沒有表情。
可是很明顯,臨海猜錯了。
歐陽千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後,將報告隨手放回了桌上,然後對著臨海道,“去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候我們去會會你帶回來的人。”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
這樣的歐陽千讓臨海都有些接受不了。
“千少,言小姐的事您準備怎麼處理。”
他問道。
“人都死了,還能怎麼辦,等過些日子我把屍體領回來,好好安葬。”
他的語氣中讓人覺得言小蹊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一般。
“千少,言小姐是為了我們而死,如果不是您堅持要那樣做,言小姐根本不會........您怎麼這麼......”
臨海的語氣帶上了明顯的責備語氣。
這是第一次,他對歐陽千的做法充滿了惱火。
“那你要我怎麼辦?痛哭一場,還是要死要活的和她一起去死。”
“......”
他的語氣冷血的可以。
臨海被他堵的說不出話。
“至少......不是現在這樣。”
他小聲嘟囔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至少不是現在這樣若無其事的樣子。
“如果今天她能躲過一劫,我歐陽千後半輩子必定如珠如寶的待她,可是今天她死了,這是她的命,我們改變不了什麼?”
臨海說不出話。
“去準備吧。”
歐陽千說完後便走向辦公室的休息室,他要去洗澡。
就算言小蹊沒有了又怎樣,他還是要活下去。
他說服自己去這麼想這麼做。
“千少,我知道您說的都是對的,可是我在想,如果有一天言小姐因為您的一意孤行而丟掉的性命換來的隻是您的一句這是她的命,她會作何感想。”
“......”
臨海看著他的背影說完這句,便徑直的走了出去。
從理智上來說,他知道歐陽千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可是他還是為言小姐不值。
歐陽千聽著他的話,腳下的步子沒有任何的停留。
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亦或許他聽到了,隻是不在乎而已。
再次從休息室走出來的歐陽千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帥氣的深藍色西裝,整個人再次恢複往常的英俊瀟灑。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還打開的粉色絨盒,裏麵銀色的戒指還安安靜靜的擺放在裏麵。
他走了過去,將絨盒關上,隨手扔進那個燒焦的背包中。
連帶著和言小蹊的記憶一起放進去。
背包口打開的那一霎那,一個粉色的信封落入他的眼中。
一如這個絨盒一般,沒有任何燒焦的跡象,被保護的很好。
“......”
歐陽千的視線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他的內心在煎熬,理智告訴他,不要去看這封信,可是卻又偏偏控製不了自己的雙手。
當信件打開的那一霎那,一排排娟秀清麗的字體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歐陽千,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一定會罵我作,可是沒辦法啦,有些話當著你的麵我不敢說,隻能寫信告訴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