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般冷戰了幾乎一整天,他一直躲在書房以辦公為名,她就一直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的瞅一眼電梯的方向,沒有要上去哄他的意思。
吃完晚飯後,言小蹊換了身衣服下來,依舊沒有看到歐陽千的身影。
“言小姐,您要出去嗎?”
臨海上前問切的問道。
“嗯,我去機場送機。”
她昨天和言畫說好的,她今晚8點做飛往S國的飛機離開。
“林小姐,您稍等,我給您派車。”
臨海剛剛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卻被言小蹊阻止了,“不用了,我出去打個車就行了。”
這裏地處市中心的位置,言小蹊在這裏隨便招個車還是很容易的。
對麵的計程車司機掉頭往言小蹊所在的路麵靠近時,不想卻忽然被一輛藍黑色的跑車捷足先登了。
隻見那輛跑車一個飛身停在了言小蹊的麵前,帶著略顯刺耳的刹車聲和在言小蹊耳邊加速的空氣流動。
暗黑色的車窗打開,男人冷硬的側顏出現在言小蹊的眼前,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有病吧,你這人。”
因為他毫無預兆的闖入,計程車司機有些始料不及,帶著怒意罵道。
在對上歐陽千冷硬的眼神的那一刻,言小蹊感覺那司機的所有話都憋在了肚子裏,再也不敢釋放出來。
他的眸子像是極地的寒冰一樣,就連一個大男人看了也會覺得害怕不安。
“什麼人嘛?”
小聲的道了這一句後,司機低頭開著車離開了,車速加的很快,像是有人在後麵追他一般。
“上車。”
歐陽千冷冷的道,全程沒有給言小蹊一個眼神。
他和她冷戰了一天,其實言小蹊也是有些生氣的,可是在看到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的那一刻,卻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於是,她溫順的坐在了駕駛座上。
她剛剛一上車,還沒來得及係上安全帶,歐陽千的跑車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猛地飛奔了出去。
“啊--”
因為慣性,言小蹊被重重的摔在了身後的坐墊上,腦袋摔得有些蒙。
她惱怒的瞪了歐陽千一眼,卻見他依舊神色如常,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開車,車速平穩的要命,仿佛剛才忽然踩油門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男人怎麼這麼記仇?
言小蹊在心裏抱怨。
兩個人誰也不理誰,車裏安靜的異常,忽然,言小蹊想起她還沒告訴歐陽千她要去哪裏,剛準備開口時,就見歐陽千駛上了通往機場的高速上。
“......”
所以,她昨晚和他說的話,他聽進去了。
他一直都準備陪著她去送機的。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言小蹊剛才還殘餘在腦中的氣憤一閃而逝,她目光柔和的看向旁邊不為所動的男人,弱弱的道了一句,“千千。”
隻可惜,歐陽千好像根本沒聽到一般,甚至從他的神情中都感覺不出來旁邊是有個人的。
一路上,言小蹊不知道偷偷瞄了多少次歐陽千,可是卻被徹底的忽視為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