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現場所有的反對聲音便不再說話。
隻要不影響公司其他人的利益就好。
一場會議下來,歐陽千覺得比不眠不休工作一整天還累,他疲憊的靠在大班椅上,雙眸緊閉,食指捏著鼻梁。
“千少,不如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臨海一回來便看見這樣的歐陽千,心中有些心疼。
“送走了?”
歐陽千問道。
他沒說人,可是臨海知道他說的是言小蹊。
“嗯,言小姐說她會先去意大利待一陣子。”
他將言小蹊的行蹤報告著。
“嗯。”
聞言,歐陽千的情緒似乎沒有多大的欺負,平安離開了就好。
見狀,臨海主動走上前,提歐陽千按壓著頭頂的太陽穴,力道不大不小,幫助他緩解一些疲勞。
“千少,臨海愚蒙,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直以來,臨海對於歐陽千的命令隻是慣性的服從,絕不多言,可是這次,他真的不明白。
“就算您想幫言小姐也不必把自己搭進去?”
對於歐陽千的所作所為,臨海和所有人一樣,不能理解。
這件事對King land會造成多大的惡劣影響難道他不知道嗎?
“不然怎麼辦?”歐陽千閉著眸子,滿是無奈的聲音傳來。“她欠言家的養育之恩,我幫她還,以後她便再也不用受言家老太婆的威脅了。”
他的聲音帶著絲絲疲憊。
“既然如此,您為什麼不讓言小姐知道還讓她離開,如果言小姐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她一定會留在您身邊的。”
臨海有些激動。
“現在的我滿是負麵新聞,她留在我身邊對她沒好處。”
“砰——”的一聲。
不知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擾亂了辦公室裏兩人的對話。
歐陽千抬眸,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隻見言小蹊穿著一身過膝裙呆滯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棉質的裙子上比方才多了不少的褶皺,頭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一雙漂亮的眸子寫滿了不可置信,旁邊的地上斜斜的倒著一個行李箱。
“言小蹊。”
歐陽千猛地從大班椅上坐起,像一隻獵豹般向著言小蹊的方向衝來。
言小蹊不閃不避,瘦弱的雙肩就這麼被他抓在手心裏,有些疼痛,“你不是走了,怎麼還在這?”
見到這個女人沒走,狂喜之後,剩下的更多是一種驚恐。
她什麼時候站在這的?他們剛才的話她聽到了多少?
在言小蹊麵前,歐陽千希望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他害怕將此刻失敗的一麵顯現在她的麵前。
言小蹊對上他有些驚恐的眸子,沒有說話。
“臨海,送她去機場。”
歐陽千吼道。
“我不走了。”
聞言,言小蹊終於出了聲。
“......”
空氣中忽然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眼前有些淩亂的女人清晰的映在歐陽千的雙眸中,“你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都聽到了。”
言小蹊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