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遲遲的沒有反應。
“小蹊啊,你家來客人了啊。”
正巧,隔壁的大媽晨煉回來,看著言小蹊門口站在一個老人和一個氣質如畫的姑娘,有些好奇的問道。
言老太太轉身,對著隔壁的大媽作了簡短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小蹊的奶奶,這是小蹊的妹妹。”
“......”
她說她是她奶奶,言畫是她的妹妹。
這是言老太太第一次在公眾場合承認她的身份。
“原來是小蹊的奶奶啊,小蹊,你奶奶來看你,趕快請進去做啊。”
隔壁阿姨的提醒打破言小蹊的蒙圈,她僵硬的轉過身子,對著言老太太道,“進來吧。”
語氣中夾雜著太多的複雜情緒。
房間的門被關上,言老太太自然而然的找了椅子坐下,好像完全沒有拘束一般。
“我......我去給您倒水。”
整個空間裏隻有他們三個人,言小蹊忽然變得無措起來。
“小蹊,你別忙了,畫畫你去幫幫你姐姐。”
言小蹊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錘子敲了一下,她剛才說什麼,她讓言畫去幫她倒水。
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握住,指甲陷入手心的那一刻帶著絲絲痛意,言小蹊才反應過來她不是在做夢。
言畫也沒有拒絕,依照著言老太太的吩咐,進了廚房。
“小蹊,過來坐在奶奶身邊,傻站在那邊做什麼?”
言老太太招手叫她過去。
三人都坐上了桌,言畫先是給言老太太倒了一杯水,再是給言小蹊,最後才是自己。
“姐姐,你喝水。”
言小蹊看著言畫近在咫尺的麵前,聽著她溫柔動人的聲音,這才意識到,一切都是真的。
“奶奶,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
言小蹊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聞言,言老太太有些自責的道,“你這孩子,怎麼一聲不響的救走了,要不是那天畫畫看到你拿了一張去舒城的機票,你要我們去哪裏找你。”
機票?
在沐家莊園門口言畫罵她是害人精的那一幕閃過言小蹊的大腦,那天她手上還捏著臨海的機票,言畫就來了,應該是在糾纏的時候被她看到機票上的地點了吧。
“姐姐,那天我是有點口不擇言,你別怪我。”言畫看著言小蹊緊皺的額頭,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我隻是太在乎南風了,不是故意的。”
言畫道歉。
“......”
聽著呼入起來的道歉,言小蹊的心頭滿滿都是一股子不真實感,雙手死死的握著麵前的茶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對於言老太太和言畫,她16歲以後的記憶就是無休止的謾罵和厭惡,現在忽然這樣,滿滿的不適應和疑惑在她的心頭飄過。
言老太太看出了言小蹊的梳理,放下手中的被子,很是認真的對著她道,“小蹊啊,你走了之後,南風慢慢的也接受了畫畫,就在上個星期,他們已經結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