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下去,就把記者哭來了。
於是,謝小虎迅速收起了自己潑婦罵街的狀態,拽著言小蹊的胳膊就往裏走去。
進入辦公室後,言小蹊向一個一般虐的小媳婦一般垂著腦袋乖乖的站在謝小虎的對麵,繼續等待著他的責備。
“你別以為你裝裝可憐這件事我就會算了,這次我損失了多少錢,少接了多少個單子......”
謝小虎又開始算起他的損失來。
“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所以你罵我吧,我一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言小蹊忽然出聲道。
她這一說,謝小虎一肚子的話忽然就像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罵不出來了。
“你......”他本想繼續倒持幾句,可是看她那一副楚楚可憐任打任罵的樣子,忽然想起了今天言家那個老太婆指著她鼻子罵道場景。
該死的。
他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容易心軟了。
“言小蹊,你別以為對我施個苦肉計這事我就會算了。”
他偏過頭去,不再看她的表情,怕自己下一秒就心軟。
言小蹊聽見他的聲音變得不再像之前那麼刺耳,知道他的怒氣總算是散了不少了。
可能是他們認識的時間真的太久了,所以言小蹊對謝小虎這個人似乎熟悉到了骨子裏,口硬心軟。
她打開包包的拉鏈,從裏麵拿出了一疊類似於文件的東西,走上前去放在謝小虎的桌前,道,“小虎,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沒什麼好補償你的,這些都是我這段時間設計的,你看有沒有用吧。”
她說著將手中的畫稿往謝小虎的方向推了推。
謝小虎的餘光掃了一眼她推過來的東西,發現都是她的設計稿。
這下,他的眼睛開始冒光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設計稿,視線整個聚焦在上麵,好像上一秒和她吵架的不是他一樣。
“......”
言小蹊再次無語,一遇上賺錢的事他永遠都是那麼一馬當先。
算了。
他這幅財迷的樣子她該早就習慣了。
原本還罵聲陣陣的辦公室忽然變得安靜起來,隻能聽見一頁一頁的紙張翻過的摩擦聲。
許久,謝小虎那張挎著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不錯啊,言小蹊,最近功力見長啊,你這些作品一推出來,估計我的錢包會蹭蹭見長。”
“能幫你就好,這些隻是我平時閑來無事畫出來的,吸引一些小女生的喜歡應該沒問題,不過畢竟不是什麼太有名的作品,賺不了什麼大錢的。”
時尚界就是這樣,大家比拚的不是創意,不是作品背後的故事,隻是看這個東西的品牌夠不夠大牌,讚助商夠不夠有錢。
“誰說賺不了大錢,隻要你堅持這麼畫下去,總有一天你言小蹊的作品會萬眾矚目。”
對於言小蹊的能力,謝小虎一直都是很認同的。
聽見他的話,言小蹊笑了笑,沒有出聲。
她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她會用自己獨一無二的作品實現自己的夢想,隻是這個夢想太遙遠,她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但願吧。”
她輕輕的道了一句。
“唉,我說言小蹊,這個手鏈的設計你是怎麼想到的。”謝小虎激動的抽出其中的一張設計稿攤開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