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畫被言老太太拉去隔壁的房間洗澡,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言小蹊和昏睡在床邊的男人。
像是雕塑被開封了似的,言小蹊終於有所動作,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將床上的男人艱難的扶起來,拿起一間襯衫就往他身上套。
她終究不忍心看他就這樣像是被人捉奸一般的躺在那裏。
其實剛進來看到那一幕時,言小蹊的確心痛的,畢竟她是真的打算要和他重新開始,可是當他之前說過的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時,更多的是吃驚和一抹不可思議,而當言畫口中的真相傳入時,她對他似乎更多的是一種愧疚。
她幫他穿完了上衣後,拿起他扔在地上的西裝褲,有些糾結。
她好像還從來沒幫男人穿過褲子,好像有些那個,除了以前在那邊的時候歐陽千強迫過她幾次......
歐陽千。
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她想那個男人做什麼?
“......”
言小蹊甩了甩腦袋,將自己的想法甩了出去,終究還是將褲子默默的放在了床邊,扶著沐南風躺了下來,將他蓋到腰間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些。
男人的身上有些酒氣,臉色有些發紅,的確和言畫說的很像,沐南風隻要一喝酒臉就容易紅,她以前還為這個嘲笑他很多次。
他的眉頭微微撅起,似乎有些痛苦,可能是剛剛她拿棒球棒打他的時候下手有些重了。
“小蹊,你出來。”
言老太太叫她的聲音從大廳傳來。
她移步從房間離開。
言畫已經梳洗幹淨,坐在沙發上,一身清爽的長裙,言老太太正拿著梳子給她梳頭發,將有些淩亂的長發梳及耳後,又變成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白皙的臉上未施粉黛,眼眶因為剛才的哭泣還有些紅腫,脖子上依稀可見被欺負的紅痕,看起來楚楚可憐。
“畫畫,你沒事吧。”
言小蹊走過去想要關心兩句,可是言畫好像被著忽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趕緊抱住言老太太的腰身。
“沒事,沒事......”
言老太太安撫著她。
言小蹊不再出聲,她有些同情的看著言畫,看來這次的事情的確嚇到她了,被一個男人那樣對待,就算是自己心愛的男人,應該也會留下心理陰影的吧。
待言畫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言老太太這才坐在言畫的身邊,一隻手依舊摟著她。
“小蹊,來,你也坐。”
她指著對麵的沙發對言小蹊說道,語氣不再有以往的飛揚跋扈。
帶著一絲不解的心境,言小蹊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小蹊,我們言家自問對你不薄,現在畫畫出了這樣的事,奶奶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這是言老太太第一次帶著懇求的口吻和言小蹊說話,她不在是命令般的語氣,隻是用了商量這個詞。
“奶奶,您有什麼事盡管說,我能幫的一定幫。”
言小蹊在說出這句話之前,並沒有太多複雜的想法,可是接下來言老太太提出的兩個要求,著實顛覆了她的三觀。
“唉唉。”她溫和的應道,語氣總算像一個奶奶的身份了,“現在畫畫的身子給了南風,她這後半輩子就隻能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