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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言小蹊還是有些受不住歐陽千的瘋狂,在他的身下暈了過去。
看著身下的女人緊閉的雙眼,確認她是真的沒有意識了,歐陽千這才從她的身上移開,躺在了她的身邊。
言小蹊一路被他從天台抱回臥室,天台的昏暗和臥室的明亮有著鮮明的對比,歐陽千這才發現她的身上早已遍布傷痕。
有些是被他從粗糙的水泥地上拖著劃傷的,有些是被他控製不住的力道掐傷的,她嘴角的傷是他剛才不想聽她的解釋咬傷的。
明亮的燈光下,他眼中的憤怒終於由剛剛的暴躁幻化為一絲心疼,手下的動作也輕了很多。
他輕柔的將傷痕累累的女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嗯——”
女人不舒服的輕吟一聲,他便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小孩一般,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了,沒事了......”
他在她的耳邊哄著她。
他不敢去噴她的傷口,隻能貼在她嘴角的傷口上幫她吹吹,一邊哄著她道,“吹吹就不疼了。”
隻可惜,言小蹊身上的傷口又何止這一處,她痛的又何止是這一處的傷口。
接下來的後半夜,整個商業樓裏都變得忙碌起來,言小蹊隻是依稀感覺到她的耳邊不斷的傳來有些熙熙攘攘的聲音,卻始終困得睜不開眼睛。
......
次日午後,言小蹊在迷迷糊糊中終於醒過來,入目之處是一片熟悉的天花板,身下柔軟的觸感讓她幾乎忘記昨晚被歐陽千從100樓的高層扔下的恐懼。
“呃——”
她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起來,可是稍微一動,全身上下異樣的刺痛感紛紛傳入她的大腦。
“你醒了,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她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一切,一個放大的俊龐忽然闖入她的視線,侵占了她的整個眼球。
“......”
是歐陽千。
猛地,言小蹊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一切,他也是這樣,凶狠的眼神近在咫尺的瞪著她,揚言要將他推下去。
這樣想著,那麼皮膚和水泥地摩擦的那種疼痛感越發的清晰起來。
“你......你想要幹嘛?”
她的唇有些慘白,微微的抖動昭示著她此刻的害怕。
歐陽千是何等警覺之人,聞言,因為她的蘇醒而有些興奮的眼神也冷了下去。
她怕他。
看見歐陽千冷下來的臉色,言小蹊的身上抖得更加厲害了。
歐陽千有些心疼,伸手過去想要安撫她一下。
誰知他的指尖剛碰上言小蹊,她便毫無預兆的大叫起來,“啊——我昨天說的都是真的,你別把我推下去。”
她以為他又要把她推下天台嗎?
歐陽千的指尖落在言小蹊身上,她不敢反抗,隻是歐陽千能明顯的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以他能夠感覺到的速度在下降。
“你就這麼怕我?”
歐陽千質問她。
他承認他昨天氣的有些失去了理智,可是他把她拉上天台,隻是為了嚇嚇她,他根本不可能下手真的把她推下下去。
可是看她現在的這個樣子,儼然已經把他當成要傷害他的惡魔了。
“我昨天......”
他的話還沒說完,言小蹊便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口中哼哼唧唧的說著什麼,儼然不想聽他複述昨天的事情。
“千少,言小姐的粥做好了。”
此刻,女傭端著剛做好的粥敲響了臥室的門。
歐陽千看著她抗拒她的樣子,看來如果他留在這裏,她應該連飯也吃不下去了吧。
“喂她吃飯。”
他對著門口的女傭說道,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便直直的離開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