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蹊的語氣中難掩恐懼之色。
他難不成要把她從這裏推下去。
隻見歐陽千整個人在她麵前蹲下來,一雙大手控製住她的腰肢,另一雙大手猛地掐住她纖細的脖子。
“額——”
她被他掐的說不出話來。
“言小蹊,我說過,所有背叛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他語氣陰騭,整個人好似被一層巨大的陰影籠罩著,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言小蹊能夠依稀感覺到他的大掌有將她向外推的趨勢。
“不......我沒......背叛你。”
她死死的拉著他掐著她的大掌,後背是無底的深淵,眼前是鎖喉的惡魔,她進退不得。
可是歐陽千好似根本沒聽到言小蹊的話,他不管不顧的繼續著手下的動作,眼神嗜血,言小蹊相信,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我......我從來沒說過喜......歡你。”
她從口中艱難的吐出這一句,聲音已經開始變得暗啞。
“......”
聞言,歐陽千手下的動作忽然頓住了,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好像想起什麼似的。
“歐陽千,我覺得你是不是誤會了。”
“歐陽千,你昨天受了打擊,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不希望他出事,我真的不是喜歡你。”
“......”
他忽然想起言小蹊在小怪離去的那些日子她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她不喜歡他。
掐住她脖子的手猛地鬆開,新鮮的空氣灌入言小蹊的耳鼻,她猛地咳嗽了起來。
“不可能。”歐陽千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憋得通紅的臉頰,“如果你不喜歡我,你當初為什麼在小怪離開的時候趕回來,你又為什麼不顧自己的性命幫我擋沙包,你在騙我。”
事到如今,他依舊在糾結這件事。
“我......我趕回來是因為臨海。”
她如實回答。
“臨海?”
這個答案超出了他的意料。
“是。”言小蹊答的堅定,事到如今,她知道有些東西如果再隱瞞下去,隻會造成彼此更大的傷害,“那天我在沐氏發現南風沒事的時候,臨海趕過來告訴我小乖出事了,你受了打擊,臨海知道你疑心重,他怕南風沒事的消息傳到你耳中,你會失控,所以他讓我先向你隱瞞這件事。”
以他的脾氣,若是小乖和沐南風的事情同時傳入他的耳中,他真的不敢保證會不會做什麼瘋狂的事情。
臨海還真是了解他。
事實證明,臨海的擔憂是對的。
“至於我替你擋沙包,隻是單純的不希望你有事,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這麼做的。”
她說後半句的時候,加強了語調。
“......”
一字一句,清楚的落入歐陽千的耳朵。
他想從她的神情中尋找出一絲一毫說謊的跡象。
可是沒有。
“嗬——”他笑自己的愚蠢,“所以我還得感謝你們用心良苦的顧忌我的情緒了?”
他反問她,表情變得有些淒涼,眼中布滿痛苦。
這樣的歐陽千,讓言小蹊忽然想起了小乖去世的那一刻,他的神情也是這樣痛苦而絕望的。
“歐陽千。”言小蹊試探性的叫了他一句,“你放我離開,南風答應會給你你想要的合同,這不是很好嗎?”
他並沒有損失什麼?
聽到南風二字,歐陽千鬆開她脖子的大手忽然又有收緊之勢。
“你還喜歡沐南風是不是?你和他背著我見了多少次麵?你們上床了?”
他猛地將她整個人拉近,看著她痛苦的臉龐問道,語氣掩飾不住的緊張。
言小蹊知道,他再次失控了。
“沒......有。”
她說的艱難。
“沒有什麼?沒喜歡他還是沒上床?”
他追根究地的問她。
“沒......上床。”
她吐出這三個字。
至於還喜不喜歡沐南風,她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感覺。
聞言,歐陽千狠厲的眼神終於鬆了下來,收緊的大掌慢慢從她帶著紅痕的脖頸上移開,下一秒,控製在她腰間的大掌猛地用力。
“啊——”
言小蹊控製不住的大叫。
他真的要把她推下去?
她記得上次在沐家莊園的時候,她借上廁所偷偷的跑了出去,他當時也威脅她要把她推到湖中,可是這次,如果她真的被他從這裏推下去,應該再無生還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