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隻要你覺得我的朋友和生活對你有威脅,他們就不能存在?”
她詢問。
“不錯。”
“嗬。”言小蹊冷笑,“你認為。”
她重重的道出了他剛才話中的三個字。
“歐陽千,你不覺得你為了歐陽家那個所謂的詛咒已經有些病態了嗎?或許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找一個心理醫生。”
“......”
她這話一說完,歐陽千有些怔住了。
病態。
心理醫生。
她當他什麼?神經病。
“言小蹊,有膽量你再說一遍。”
他的語氣陰沉沉的,雙眸冷的可以凍死一片草原。
“我說,你應該去找個醫生。”
她看著他的眼神平靜的說道,情緒沒有太多的起伏。
她的生活,她的朋友,她的言行舉止,所有的事情必須經過他的驗證,他同意了,她才可以。
即便是同意了,他也可以隨時隨地的反悔。
就像他後悔幫她查沐南風遇害的事情一樣。
即便是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去證實這些東西真的對他存在威脅性。
就像第一次她闖入地底城的時候他毫無預兆的懷疑她。
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擁有的。
這樣的生活,她無法忍受。
“好......言小蹊,你真的好樣的。”他的大掌一把揮開床頭的台燈。
台燈落在言小蹊的腳邊1cm的距離,差一點就砸上了她。
他再次的失控了。
“你說我是神經病,我就徹底發神經給你看。”
歐陽千幾乎是吼著說完了這句。
說完,便直直的離開了房間。
“砰——”
房間的門被歐陽千重重的關上。
關門的巨大聲響回蕩在言小蹊的耳邊,惹得她有些顫抖。
“......”
她看著那緊閉的房門,腦中回響著歐陽千剛才的話,他說他就徹底發神經給她看。
他要幹什麼?
言小蹊忽然有些後悔剛才的話。
她隻想安穩的陪他演完一年的戲,然後離開。
她不想節外生枝的。
她剛才隻是沒控製住自己而已。
晶瑩的淚珠滴落在豪華的真絲床單上,以一個圓圈的形狀暈開。
她哭了。
自從和歐陽千在一起之後,她似乎變得特備喜歡哭。
是因為歐陽千給了她一個想哭就哭的承諾?還是因為不用為了生計奔波,她開始有時間哭了?
“言小姐,您在嗎?”
外麵傳來女傭的敲門聲。
言小蹊摸了一把自己的眼淚,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道,“在,進來。”
是之前被歐陽千吼得不敢進房間的那個女傭。
“你怎麼?”
言小蹊有些不解,之前她被歐陽千吼過之後,連往房間裏瞄一眼都不敢,現在怎麼敢進來了。
“言小姐,是千少讓我來給您送飯吧。”
她將手上的餐盤放在茶幾上。
原來是歐陽千允許的。
“言小姐,千少對您真是太好了,我們所有人都羨慕死了。”
小女傭一邊將飯菜擺盤一邊說,提及歐陽千的時候,她滿臉的羞澀。
“對我好?”
言小蹊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