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蹊是被歐陽千一路拽著馬尾回到商業樓的。
兩個人背對背,一個向前走,一個往後退,姿勢怪異的很。
“言小蹊,你想哭就哭,你知不知道你忍著不哭的樣子有多醜,國外有研究數據顯示想哭的時候忍著會加快女人衰老的速度,你的顏值已經是0了,就別讓我天天對著一個負數了。”
“......”
“還有,你想哭就哭的大點聲,你憋著不出聲的樣子和便秘沒什麼兩樣。”
“......”
“還有,你哭的時候抖什麼抖,你以為你是存錢罐抖抖就有錢出來?”
“......”
歐陽千一邊拽著她的馬尾,一邊數落著著她剛才哭的滿是缺點,就像是老師給學生上課一樣。
他在告訴她歐陽千的女人該怎麼哭才是正確的。
她的馬尾被他拽在手中,倒不是很疼,隻不過以這樣的一個姿勢被他拎著回來有些丟臉。
她被歐陽千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下一秒歐陽千的身體便壓了下來,他的手臂撐在言小蹊兩側的沙發上,身體懸空壓著她。
“言小蹊,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歐陽千看著她咬牙切齒的道,他的臉色依舊沒有太多的起伏,不過那幽深的雙眸似乎在警告,“要是你敢說沒,我打斷你的腿。”
“......”
說實話,她好像有一點懂了。
這男人是在心疼她剛才在警局裏強忍著自己的淚水嗎?
“歐陽千,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不是嗎?”
言小蹊看著他的俊龐說的很認真。
在剛去言家的時候,言父言母寵愛她,那個時候她以為她可以想哭就哭,後來被趕出來,她沒有時間哭,因為她要生活。
後來沐南風遇害,她想哭,可是事實告訴她,她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別說她言小蹊了,就連高高在上的King Land總裁、歐陽家的繼承人不也做不到嗎?
“......”
言小蹊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
歐陽千沒有說話,隻是諱莫如深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言小蹊撞擊歐陽千的眼神,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否有些過分了。
他今天在警局幫她出頭,結果她還這樣頂撞他。
“其......其實......”
言小蹊支支吾吾的想要道歉。
“千少,醫生已經來了,千少您先去檢查吧。”
臨海帶著一個穿深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進來,手上還拿著診斷的藥箱。
他受傷了?
“......”
“你跟我一起去。”
歐陽千抬手又要去拎言小蹊的馬尾。
“千少,言小蹊身上的傷會比較適合女醫生治療。”
臨海考慮的很周全,言小蹊的臉上身上多處被打傷,的確不適合男醫生治療。
歐陽千盯著言小蹊脖頸以下,再看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醫生,陰冷的說了一個字,“走。”
大廳裏隻剩下臨海和言小蹊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