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吵也吵不過他,打也打不過他。
房間裏的氣壓驟低,低的言小蹊喘不過起來,她移開了自己憤怒的視線,抬腿就要離開。
再呆下去,她怕她控製不了自己。
當言小蹊的身體從歐陽千的身邊移開時,一雙有力的大掌抓住了她的手腕,像是強力膠黏在了她的手腕上,沒有絲毫的縫隙。
“放開。”
言小蹊掙脫,可是,一個女人在力量上根本沒辦法和男人抗衡。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言小蹊的掙紮並未讓歐陽千的大掌放開一絲一毫。
她看著那雙遏製住自己的大掌,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給言小蹊,心中一陣悲涼,原來從頭到尾,她從來都沒逃出過他的掌心。
言小蹊沒有直接回答歐陽千的問題,道,“你在地底城的時候說放了我的時候,你就在設計我。”
她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
“......”
歐陽千不說話,言小蹊也沒再繼續追問,她在等待歐陽千的答案,她要親口聽他說。
“是。”
許久,歐陽千道出了這一個字,沒有任何的解釋。
可是在她聽來,這一個字已經足夠了。
“嗬。”言小蹊自嘲的笑了笑,“所以,記者在我家門下等我,言畫在coffee那邊守著要抓我,也是你透露的。”
“是。”
歐陽千依舊沒做解釋,隻是一個淡淡的“是”字。
“歐陽千,你從來都沒打算放過我是不是?”
言小蹊終於不再淡定,她的聲音帶上了泣音。
兩個人背對背站著,歐陽千看不見她的臉色,可是抓著她手腕的大掌更緊了。
這一次,他沒說話,可是他的沉默已經很好的解釋了一切。
“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救了我還放我離開,我就說,為什麼言畫和記者他們都好像事先知道我被你放出來了,歐陽千,你真的很厲害。”
厲害兩個字放在平時,歐陽千會覺得這個詞是在誇他,可是這一刻,他的心裏好像也是被石頭堵住了一樣。
不舒服。
他努力控製住自己,回歸自己冷靜理智的狀態,大掌拉著言小蹊將她按坐在沙發上。
“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如果早在我被記者曝光的那天,你肯簽約,我的形象可以挽回,你的清白也可證明,這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她身上。
“可是你太固執,你執意的認為以你一己之力可以找出真相,證明清白,那我就讓你明白,你所謂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果然,沒了我,你出去後,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歐陽千站在言小蹊的麵前,像一個家長一樣,教訓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照你這麼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了。”
原來歐陽千不僅疑心重,顛倒是非也是這麼厲害。
“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開始你就乖乖的留在我身邊當我的女人,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明白嗎?”
歐陽千的語氣忽然溫柔了下來,帶著一些哄騙,他直直的盯著言小蹊的眼睛,等待她的口中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