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臨海盯著言小蹊的臉色看來很久,語氣稍顯溫和,“您的臉色比之前千少救您的時候好多了。”
剛被救下來的時候她的臉色蒼白的厲害,身上的也是冰涼的厲害。
“他救我?”
言小蹊震驚。
“是的,您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是千少接住了您,所以您才沒有受什麼大傷。”
言小蹊醒來的時候的確沒感覺到身上沒有什麼骨折的跡象,以當時那顆樹的高度來說不應該。
“千少接住您的時候還扭傷了手腕,現在正在醫療室坐治療。”
“......”
他為了救她受傷了。
她昨天見到他的時候沒感覺他受傷了啊?
“他這是自作自受。”
她沒忘記是歐陽千下命令把她帶到那去的。
現在又說為了救她受傷了,打一巴掌再給一個棗,她不會感激他。
“唉......”臨海長長的探出一口氣,好像是一個老者一般。“言小蹊,其實千少他這樣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們不是當事人,沒法明白千少的難處。”
“......”
“一直以來,千少都是冷靜謹慎自製力很強的人,可是那天言小姐被送走了以後,千少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他會毫無預兆的大怒,還一連記錯了三處King Land的數據,千少那麼對待言小姐,其實他是不忍心的。”
為了找出歐陽家詛咒的幕後人,這些年,他將自己的脾性隱藏的很深,臨海記得千少上一次發怒,都是10年前的事了。
他說發怒會讓自己失去正確判斷的能力,暴露自己的弱點,所以為了歐陽家,他不會有自己的怒火。
更何況報錯King Land的數據,那對於他來說根本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可是這又怎麼樣,他不忍心,可他終究還是做了。
現在一句不忍心就要她抹去歐陽千對她一切的傷害嗎?
她做不到。
言小蹊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對著臨海道,“他這次又想怎麼樣。”
她知道臨海來這裏不會隻是替歐陽千說好話。
“千少吩咐我來給言小姐送衣服,順便帶言小姐離開。”
“......”
言小蹊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你說歐陽千願意放我離開。”
她的語氣很激動,昨天早上歐陽千說放她走,可是晚上的時候又那樣對她,所以她覺得這應該是歐陽千隨口說說的戲言吧。
“是。”
“那他會不會過幾天又後悔,繼續糾纏我。”
和歐陽千在一起,她似乎也變得有些疑神疑鬼。
“據我對千少的了解,應該不會。”
這一刻言小蹊腦中並沒有太多的驚喜,更多的事猜疑,真的就這麼放她離開了。
“那他相信我隻是不小心闖入地底城媽?還有,他身份暴露的事情怎麼辦,現在外麵風言風語依舊很多,他在大眾麵前的形象怎麼挽回?”
言小蹊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和歐陽千認識不到短短的一個月,但是似乎兩個人之間的聯係依舊千絲萬縷了。
在歐陽千的意識中,現在的局勢都是她害的,他就這樣願意放她離開。
言小蹊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