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送了奈奈去幼兒園,未寒便打了電話給昨天那位房東阿姨,說自己要過去看看房子。
房子是一房一廚一衛的結構,雖然麵積小,李玉一個人住也是合適的,未寒覺得不錯。房東阿姨倒也不是個囉嗦的人,兩人很快就敲定了月租的價格,交了押金,這才算把事情給定下來。
未寒算了算手頭的錢,也就還有兩千多塊,下個月還要幫奈奈付幼兒園的費用,也就是說,她僅有一千多塊錢的可動資金。
還是得趕緊找到工作才行。
大院門口,停了一輛寶馬,未寒覺得這車有些眼熟,但她想不起來了。
待未寒從車邊走過的時候,寶馬車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車主人的身影來。
未寒恍然,原來是他。
“夏小姐!”翟北凱帶著禮貌而又謙和的笑容,正看著她。
“翟總?”
“是我!”翟北凱點頭。
街頭的轉角咖啡,很小的一家店,門前撐了遮陽傘,傘下是圓形的玻璃桌和藤編靠椅,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了水養著的風信子。未寒看著眼前的那抹紫色,風信子正燦爛地開著花,一大簇擁在一起,火炬似的。
“不知道翟總來找我有什麼事?”她問。
翟北凱將咖啡杯輕輕放在骨瓷杯座上,用勺子輕輕攪拌著,“聽說夏小姐已經不再麵館工作了!”
未寒點頭,“沒想到翟總也知道了!”
他的目光微轉,看到了她右手臂上的傷口,結痂的疤脫了一些,露出粉嫩的皮膚,與周圍白皙的皮膚格格不入。“我還聽說夏小姐之所以不去麵館工作是因為手受傷了,沒有想到是真的!”那麼大一片傷口,她一定被燙得很嚴重了,以至於連工作也顧不上了。
“也不是什麼大毛病,現在差不多都好了!”未寒說。
能這樣風輕雲淡的說自己的傷,翟北凱心裏更覺得她勇敢。六年前他覺得她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如同溫室裏的花朵一樣,經不起風霜雪雨,事實證明他錯,她的內心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般弱不禁風,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竟然還能有這般的姿態,確實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做到的。許從一開始,有些事情他就錯了。翟北凱也不再掩飾自己的來意,他問:“不知道夏小姐找到工作了沒有?如果還沒有,我想請夏小姐去凡偉工作,不知道夏小姐有沒有這個意願?”
“我?”
“是的!”
未寒搖搖頭,笑了,“我的能力有多少我自己很清楚,恕我並不符合貴公司的要求!”
在h市,如果鄔氏國際是商界的霸主,那麼凡偉無疑就是緊隨其後的將帥之材。未寒即使孤陋寡聞,也是知道的,這樣的國際化大公司,怎麼可能要她這樣的人進去?更何況就算進去了,她要麵對所有同事的冷眼相對,那才叫人難受。大公司的生存法則未寒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她在鄔氏的時候就見識過,不過那時候她隻是個旁觀者。
“但我相信夏小姐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