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解釋完畢,戴小萌擦幹眼淚,沉聲道:“其實,他估計已經知道我的事了……”
“我和天駿哥也這麼想,可他不提,我們也就沒主動提了。在那之後,天駿哥忙於公司的事,我也就沒管這些。隻是突然有一天,我去找天駿哥的時候,看到陸雪櫻也在,好奇是怎麼回事,就多待了會,結果就見伯父伯母也趕了回來,羅家一大家子人都在。”
“這種情況天駿哥都留你,說明他真的在乎你,把你當成未來的另一半了。”戴小萌感慨。
朱珠點頭,“你懂得,我不待見陸雪櫻,所以天駿哥沒趕我走,我就留著看戲。隻不過,等他們開始聊,我就後悔了。那天整個氣氛都很壓抑,特沉重。鷹昊哥雖然完全沒有半點發火的樣子,但看著就給人一種隨時可能暴走的感覺。”
戴小萌道:“是你膽小吧?”
“我是膽小,可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覺!”朱珠反駁,努力自證,“鷹昊哥一開始就直接跟陸雪櫻說,‘不管你肚子裏的是否真是我的種,我都會親自拿掉他!’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們可能……”顧及到戴小萌的感受,朱珠沒有明說,“然後伯母就說,男人做的事就要負責,有了孩子就得娶,不然陸家肯定會鬧什麼的,鷹昊哥二話不說甩出兩份文件,我沒敢去看,但是伯父伯母看過之後臉色都發白了,天駿哥說,畢竟是一家人,家裏解決就是了。如果伯父伯母還有意見,那就按照規矩辦。當時我不知道是什麼,後來過了很久我才知道,伯父伯母挪用公款,參與地下賭博。而天駿哥給出的意見就是,伯父伯母以養老為由,退出公司決策層,至少保全了顏麵。”
“這罪過可大了……我家那位婆婆是挺不像話的,但也都維持在一個度,怎麼鬧這麼大?”戴小萌現在純粹好奇了,至於陸雪櫻,昊哥當年可是連她的孩子都敢親手拿掉的,更何況一個完全沒什麼感情牽扯的陸雪櫻。
隻是……想到兩人曾經有過滾床單,戴小萌承認,她很不爽。
朱珠倒沒注意到戴小萌的情緒變化,繼續說了下去,“總之在那之後,伯父伯母就到國外去了,雖然還是以股東的身份享有股權分紅,但對公司的所有事都沒有決策權了。至於陸雪櫻,在鷹昊哥解決了伯父伯母之後嚇得都要哭了,直接承認自己根本沒有懷孕。至於滾床單,似乎也並沒有發生,鷹昊哥那段經常出去喝酒回來很晚,所以伯母看準機會,讓她進了鷹昊哥房間,兩人也就躺一張床罷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聽完這個,戴小萌的不爽算是稍微好了點。不過同時,她也暗惱自己神經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