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白瓷按摩浴缸裏,享受著嘩嘩留下的熱水,這簡直是天堂。哪像自己家裏,沒有浴缸,洗澡隻能去澡堂裏洗,水忽冷忽熱,熱的能把人皮膚焦灼,有時冷的能把人給凍死,有時擁擠的厲害,排隊都要排好長時間,所以洗澡也成了沈曉青最愁苦的事情之一。
這下子可沒把沈曉青高興壞,熱熱的水流從蓮花蓬頭下來,澆在身體的每一處地方,仿佛被人溫柔的嗬護著。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一邊抹著透明香皂,一邊愉快的哼著歌,這香皂還真不錯,一股淡淡的花香若有若無,味道不是很濃,正好合她胃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沈曉青洗的差不多才從裏麵出來。
突然,身子一僵!晚上睡覺應該穿什麼?
穿的太暴露吧,淩風那該死的家夥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穿的多又感覺不舒服,每天裸睡習慣了,穿多了別扭。
磨磨唧唧的出了浴缸,用毛巾擦幹身體,隻簡單披了件浴巾起身出了門外。小腦袋偷偷的鑽出來巡視了一番,還好,那家夥不在,自己可以好好睡一覺。
隻是,今晚似乎注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燈火通明的房間內,淩風用一口地道的英語和一個知名的專家醫生交談了兩個小時,濃眉緊縮,眼眸中透著一絲緊張。
淩風很少在外人麵前變現出來這樣脆弱的一麵,隻是——這次事關外甥女的身體健康。如果還找不到合適的腎源,恐怕流離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金錢再多都沒有健康來的重要,淩風伸手可以讓全國經濟經曆一番海嘯,對外甥女的病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雖說對姐姐有意見,可孩子是無故的,更何況每次一見他都親切的喊舅舅,這麼可愛的孩子他不疼讓給別人疼豈不可惜了?
“還沒找到嗎?”
“淩先生,我們這邊已經發動了所有資源去找,這需要時間和機緣,測試者每天一波接著一波,我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我要的不是結果,是必須找下,金錢方麵不是問題。”煩躁的拿起桌上的一根香煙,放於唇邊,打火機點燃,所有動作一氣合成。優雅鎮定,似乎並沒顯示出太多的焦躁。
“醫生,快點,離離又開始暈迷了。”一個小護士急匆匆的跑進打斷了兩人將近兩個小時的對話,淩風心裏猛然“咯噔”一下!
難道說是他這輩子做過的壞事太多,所以所有懲罰都報應在流離身上了嗎?老天還真是不公,就知道衝著無辜的人發火。
正在沉睡的沈曉青被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拉了起來,迷迷糊糊間被人套上衣服,等出來大門,微冷的氣息才將還在迷糊狀態的沈曉青漸漸清醒。
大晚上的,這男人還真是瘋了!不及反應又被按進了車裏。奶奶的,還讓不讓她睡覺了?這可是晚上0點了,在過幾個小時天都該亮了。
身子還沒坐穩淩風已然發動了幾十米之遠,淩大少爺,車子性能再好也不能這樣吧?大晚上的,左拐右拐,沈曉青身子隨著車子行駛的方向左搖右晃,心裏把淩風家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最後,在醫院處終於停了下來。
天啊!淩風把車子都直接當飛機開了,這麼遠的路程愣是讓他拚死縮減了大半小時,有這樣的嗎?
沈曉青她暈車!!!、
剛下車便吐的稀裏嘩啦,將晚上吃的雞翅盡數吐了出來。這樣還不算,軟的她身子都起不來,淩風可沒這麼多時間等她恢複,索性直接抱著她去了田流離的手術外。在他懷裏又是一陣搖晃,在沈曉青身體快支撐不下去時終於停止,將她放在了外麵的長廊。
醫生還在進行救治,床上躺的小女孩氣息微弱,一次又一次電擊,清瘦的容顏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淩風不免有些焦急。
扭頭又看了看椅子上的沈曉青,她的氣色終於有了絲好轉。
或許,他挑選她,和流離也是分不開的,直覺告訴他,她給能病房裏的孩子帶來歡樂。
“滴!”手術燈嘎然而止!!
醫生一臉沉重的從手術室出來,看樣子情況並不樂觀。。
“醫生,究竟何時才能找到腎源?金錢不是問題。”一再重複,每次都少不了問這樣的問題。
“淩先生,我們正在努力尋找,還請您耐心等待,這種事是急不得的。”醫生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對淩風算是做了個交代。
淩風陰沉著臉,將這裏都快凍成了一座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