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晚晴帶著完顏烈回秀峰山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落。
“真的要從這裏爬上去?”
完顏烈指著頭頂上這萬丈懸崖,對於南宮晚晴的肯定還沒回過神來,他多麼希望這隻是她的玩笑話,今天這一天穿山越嶺已經累成狗如今還要在攀岩走壁,他真覺得自己是沒事找事。
可望著一個女子比他還要堅毅,他可不能被比下去了。
順手抓住了藤蔓,卻被上麵的刺頭給紮個正著,仔細觀察著這些形態各異的藤蔓卻算是分出個利害關係來。
南宮晚晴順著爬遍懸崖的藤蔓一步步往上爬,離地麵三尺高回頭瞧著完顏烈還在原地,變催促著。
“喂,你倒是快點啊!我姥姥可還在等著我的藥引救命呢!”
“來了,來了。”
一把抓過了光滑的藤蔓變往上爬,爬到一半就有些開始體力不支,再看看南宮晚晴,跟打了雞血似得。
他真想不通,她每次這樣回家難道就不累嗎?
不過也是,有一種美德叫貴在堅持,為了親人團聚,再苦再累都值得。
話說,已經兩年沒回家了,靜如也有些時日沒見,不知道他們如何了!
南宮晚晴先爬上了山頂,總得來說她也不是用爬的,一半用了輕功,而完顏烈隻覺得自己就是頭驢,明明可以使用輕功,自己卻完全忘了這回事!
懸崖頂端是個山穀,山穀很是幽深,人跡罕見,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了一間極其簡樸的茅草屋前,頓時苦澀的藥味飄散而來。
南宮晚晴直奔屋內,完顏烈也跟了進去。
隻是她攙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從床上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那名老婦人麵無血色,步履蹣跚,有種病入膏肓的感覺。
老婦人盯著完顏烈看了下,隨即問著南宮晚晴。
“這位年輕人是…”
“姥姥,他是我在穀湖山上遇見的,他說想跟我下山看看,我便把他帶來!”
一聽此,老婦人似乎略有心數,點點頭對著完顏烈道:“我與你們靈巫族的道清長老倒是有幾分交情,想來也已經二十年未見了,不知他現在可還好?”
怎麼又是靈巫族?
靈巫族究竟是什麼族,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南宮晚晴補充道:“姥姥,他不是靈巫族的人!”
“什麼!”老婦人輕咳幾聲,難以置信,繼續看著完顏烈:“你不是靈巫族的人那為什麼會在穀湖山上??”
“抱歉,前輩,我真的不是靈巫族的人,對靈巫族也知之甚少,不知您是否能賜教一二?”
“罷了,罷了!既然不知道那也就沒必要知道了!晚晴,你帶他去客房休息,我待會兒有話問你!”
完顏烈被帶進了老婦人臥室附近的一間房,這房很小,很簡素,幾乎隻有一張床,落腳的地也不過三兩步。
看著床上的被褥還有些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住人了。
“今晚你就將就住在這裏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南宮晚晴關上了幾根木頭板子拚接而成的房門,完顏烈卻又將房門打開。
“我想知道靈巫族究竟是什麼?”
南宮晚晴停住了腳步,背對著他:“就像我姥姥說的一樣,既然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俗話說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子早些休息,明日我便送你下山。”
簡易的廚房裏,南宮晚晴將熬製好的紫金花汁入了複元金丹後便拿進了臥房。
“姥姥,金丹已經弄好了,您趕快服下。”
老婦人拿過了冒著紫金花金光的丹藥,心底略過幾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