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吳雪再為王妃說話,林非烈對她說道:“你真傻,難道你忘了王妃曾經毫無理由地拒絕你所敬的茶,出身官宦世家的王妃,在眾目睽睽之下為何會失了大家風範?因為她知道茶中有毒……”
這邊話音未落,鍾雲皓已消失在吳雪的視野之中,她想要去追,再次被林非烈攔住,他冷聲問道:“姚姑娘,王爺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又何要多管呢?”
抬眼看向林非烈,見他眼中透著無比的快意,這令吳雪頗為不解,一個忠心的下屬怎麼會讓自己的主子與主母反目?
林非烈原是鍾振海的屬下,卻幫她這個外人出注意來謀害自己的主子,而現在又阻止她去勸阻雲皓,而他在看到雲皓離開之後眼中卻透愉悅,難道他是有意為之……
“林非烈,你恨鍾振海對不對。”她冷然開口。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林非烈有些失神。
這細微的表情,足以證明自己的猜測,吳雪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果然跟鍾振海有仇,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卻找不到複仇的機會,所以你建意我嫁於雲皓,好借我的手除掉自己的仇人,一個唯一可以讓鍾振海接觸非銀器以外的器皿,所以你不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那個將毒塗在酒杯上的是你,對不對?”
更加淩厲的逼問讓林非烈呼吸開始急促,痛苦的回憶使他冷俊的麵孔開始扭曲,“我恨他,他淩辱了我娘,至使懷孕不到三個月的娘親血崩而死。此事是我親眼所見,那年我才六歲……”
他越說越激動,心神完全陷入當年的情景,“他是幫先皇打天下的功臣,一句醉酒失態就可以掩蓋一切嗎?虧我父親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為他賣命,為我娘討要來的說法卻是以貽誤戰機的罪名處死,像這樣的人,我隻恨自己不能早日將他千刀萬剮。”
內心的恨凝聚在手上,林非烈將握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
雖同情他的遭遇,卻不忍心趙冰璿被冤枉,吳雪趁林非烈還沒有回過神之時想要離開大廳,剛跑到廳口就被他一把抓住。
“你以在知道了我的秘密之後,我還會讓你離開嗎?”他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姓韶的已被我關了起來,想讓他活命,你就別出聲,乖乖跟我走。”
麵對一個城府如此之深,能在自己仇人身邊隱忍這麼多年,可見此人是多麼的機智狡詐。吳雪選擇乖乖跟在他的身後。
來到綠清閣,林非烈推開門,吳雪見雙手被反綁的韶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便衝了進去。
“你放心,他沒死。”林非烈緩緩桌邊倒了一水潑到韶天的臉上,“沒想到三年不見,他的武功會進步那麼快,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隻好用了點特別的方法才能將他擒住。”
不願跟如此卑鄙的人講話,吳雪將所有注意力全放到了韶天的身上,見他慢慢轉醒才放下心來,將他扶起靠著自己,並溫柔的為他擦去臉上的茶水。
“憂兒,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無力的靠在她的粉肩,韶天的臉上揚起滿足的笑。
“我很好,真的很好。”玉手撫摸著他的臉,她開始後悔邀他同來,“韶天,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好一對癡情心的情侶。”看到這種感人畫麵,林非烈臉色一沉,變得陰冷可怕,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將裏麵液體盡數倒茶杯中,然後將瓶子扔到吳雪的麵前,“雪兒,這個瓶子你應該認識吧?裏麵的毒藥是你親手所配,當初你沒有狠心讓鍾振海服下,沒想到今天會落到我的手中。”
單指點著桌子,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林非烈拿起毒茶,邪邪一笑,“雪兒,隻要你跟我遠走高飛,我便放了姓韶的,要不然我就喂姓韶的喝下你親手調配的毒藥,讓你看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