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雄倒地,吳雪的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這個人的確利害,中了這麼利害的迷丹還能堅持這麼久,剛才楚雄那麼大聲喊人,卻無人回應,也顧不得那麼多,她從腳靴中抽出早已備好的匕首走到楚雄的身邊。
將匕首對準他的心髒處,隻要一刀下去,就可以為父親報仇了,可握著匕首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她學醫救人,可從未想過要殺人,報仇對她來說隻是一個詞,如今真要去動刀殺人,為何卻又下不了手。
匕首高高抬起,當落到楚雄的衣服上時,卻再度停了下來,反複幾次,她知道自己真的沒有,一想起父親死時的慘狀,顫抖的手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將觸到仇人的衣襟,手像受到詛咒一樣,再一次停了下來。
就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一隻腳用力踩在她的手上,鋒利的匕首順勢刺進了楚雄的胸堂。
‘噗!’鮮血從刀口處迸濺出來,豔紅的紅濺到了吳雪一身,在白色的衣裳上甚是紮眼,看到自己滿手的血,她愣住了,殺人了,自己真的殺了,這句話充斥她的神經,使她忘了那隻不知何時伸過來的腳,一個男人的腳。
“快來人啊,大當家被殺了……”門外傳來了尖銳的喊聲,正處在驚恐中的吳雪卻充耳不聞,滿腦隻那句話‘我殺人了’沒有報仇的愉悅,擁有的是一種恐懼,想法與實現是完全的兩個概念,此時的她還無法接受楚雄就死在自己刀下的事實。
‘嘭’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踢開,血腥味撲麵而來,周奎帶著幾名兄弟出現在門口,大家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大當家楚雄躺在血泊中,他胸口中了至命一刀,而還沒有拔出的匕首還握在吳雪手拿中,她無力的蹲坐在屍體的旁邊,雙睛空洞無神,顯然是嚇壞了。
“是她殺了大當家,快殺了她為大當家報仇。”周奎見兄弟們被眼前的一切嚇的呆住了,便推了身邊的兄弟一把,見他們反應過來一湧而上,他躲到後麵露出勝得的笑容。
明晃晃的光架在了吳雪的脖子上,被人一把提了起來,這是才晃過神來,看了一眼染滿鮮的手,唇邊揚起一絲苦笑,沒想到報仇會是這樣,沒有別人的那種瀟灑,倒落的這樣的狼狽,不過也算為父親報仇了,想到這心裏才算有一絲的輕鬆。
剛走出門口便見楚傲被人扶著走了過來,抓著吳雪的幾個人同時幾他點示意,隻是略頓了一下便又匆匆離開。楚傲聽說大哥慘死,並不相信這是事實,看到吳雪一身血跡,再看向房中血泊中的大哥,雖一切都表明是她所為,可他仍不相信柔軟的她會狠心到殺人。
甩開扶著他的手,楚傲快步追了上去,擋在吳雪的麵前問道:“雪兒,你殺了我大哥,為什麼?”
“父仇不共代天。”聽她談談的說出這句話,楚傲便想了十幾天前的事,他有勸過大哥不要去,可大哥非但不聽,還要怪他讓九龍山的兄弟損兵折將,非要下山去劫這十萬兩用來重整旗鼓,結果弄得死傷無數,最後還落得自己也得了性命。真是冤孽,楚傲比原來更加蒼白的臉上絲毫沒有悲痛之色。
他們繞過楚傲,把吳雪連推帶聳的帶到聚賢堂廳中,無論他們說什麼問什麼,她隻是淡淡一笑,事已至此,一切聽天由命,這次她真的認命了。
經過一番商議,大家一對認為一刀殺了這個害死大當家的女人太過便宜,倒不如燒死她以慰大當家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