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院出來,忘憂想去前院看看,卻又止步,看了一眼喜兒:“你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堡裏的情況嗎?”
喜兒一拍腦袋,恍然道:“姑娘對不起,少爺有交代可奴婢忘了,前院是夫人在住,還有玉瑤表小姐,就是夫人的侄女。後院是少爺還有管家在住,老爺多年前已經過世了。”喜兒講的倒是簡單明了,並沒有多餘的話。
忘憂想了想,既然來了,還是去給韶夫人請安為好,於是對喜兒說:“你帶我去給夫人請安吧。”順便還能先觀察一下韶夫人病的程度。
喜兒馬上低下頭,有些為難,“這個……姑娘,還是等少爺來了再說吧。”
“為什麼?夫人很可怕嗎?”忘憂不明白,給老人家請個安為什麼非要他在呢?喜兒一臉不情願,“不是夫人可怕,而是表小姐……”
“我怎麼了?說呀,臭丫頭,本小姐怎麼了?”喜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位身著華服,頭上戴了不少貴重的金飾卻又濃裝豔抹的女子聽到,她左手叉腰,右手指著喜兒一臉的怒氣。
喜兒一臉恐俱的表情,嚇的連忙跪下:“表小姐,是奴婢多嘴,奴婢該死。”說著淚水流了下了。
這樣的情況有些意外,忘憂不勉多看了幾眼不遠處那明顯不善的人兒,難道她就是玉瑤表小姐,看著到是頗有幾分姿色,隻是裝容太豔而過於俗氣。
忘憂剛想插嘴,沒想到對方卻一臉不屑的先開了口:“我以為能讓表哥流連忘返的一定會是天香國色,原來竟是一個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女人,哈,怎麼醜的沒臉見人呀?哼!”說完更是一臉恥笑。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如此難聽的話,即便是不喜歡她的二娘也從不曾如些數落她。本來就不善言辭的忘憂,聽了這話心裏一陣委屈。
這時一個微怒卻又帶膩寵的聲音響起:“玉瑤,你又在惹事了?”忘憂望去隻見一位五十來歲身材微胖,皮膚白細,慈眉善目的婦人走來。
張玉瑤一看來人,馬上換上一張可愛的笑臉對韶夫人說:“姑媽,看您說的,我哪是那種人呢?我隻不過是跟她們開個玩笑罷了。”
韶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那笑顏如花的臉,慈愛的說:“不是就好。”然後走向忘憂,笑著說:“你就是忘憂姑娘吧,聽天兒說起過你,你可是韶天的救命恩人,也就我們整個韶家的救命思人。老婦在這裏謝過了。”
忘憂有些驚慌失措,馬上說:“老夫人過獎了,救人是醫者的本分。何來謝字,小女子愧不敢當。”
聽到此話讓忘憂意識到來者何人,突如其來的轉變也讓她忘記剛才的委屈。其實忘憂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單純的心思讓她很容易就轉移了注意力。
韶夫人抓著忘憂的手說:“忘憂姑娘,初來韶家堡,如果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請多見諒,有什麼需要你盡管提,剛才玉瑤多有冒犯的地方也請多包涵。”
忘憂也並不想去計較,雖然初聽時心裏不免難受,但本就是一個不認識又無關緊要的人,毀容的事實都能接受,又何況幾句話呢,她微笑搖頭:“沒有。”
韶夫人命人扶起喜兒,又轉身對玉瑤說:“玉瑤,還不快向忘憂姑娘道歉。”
張玉瑤搖著自己姑媽的胳膊撒嬌說道:“姑媽,我真的沒做什麼了。”
韶夫人雙眼一瞪,有些生氣,雖然嬌寵,但玉瑤也是她看著長大的侄女,那刁蠻任性的脾氣還是知道的。
看著姑媽有些生氣了,張玉瑤馬上拉下臉有些不情願的對忘憂說:“剛才的事是我不對,希望忘憂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希望你千萬不要對我表哥說哦。”然後用一雙祈求的眼神看著忘憂。
忘憂真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怎麼可能會有人變臉變的這麼快。忘憂搖頭微笑:“你放心,我不會說的。”她可不想成為一個背後告狀的人,何況相比較起來人家是表兄妹,自己又算什麼呢?難道還想讓人家為她一個外人出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