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穎也沒閑著,在後廚那裏找到了當時和自己說話的服務生:“展揚,就是她當時和我說話的。你問她吧。”
展揚看著她說:“你好,我們這麼晚過來麻煩你們,是因為我在找一個女孩。”他給對方展示自己手機內悠悠的照片:“請你仔細想想,你見過她嗎?”
“見過,好像叫什麼悠。”女服務員想了想,說:“啊!我想起來了,是叫樂悠悠,對吧?這個名字很好記,我一下子就記住了。”她為此有點得意。
展揚仿佛看到了希望,說:“那你還記得當時的情形嗎?這對我很重要。”
“有個戴帽子的男人給了我一百元,讓我傳話說她朋友在後門等她。”
“什麼樣的男人?你還記得起來嗎?”
女服務員回憶說:“因為有錢拿我就答應了,而且他手裏有花,一直藏在身後的。不過,當時周圍很暗,後門口燈又壞了,他還戴著帽沿很低的鴨舌帽,我根本沒看清他長什麼樣。”
展揚有點失落,但還是不放棄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按他的意思做了,這個樂悠悠還挺高興的呢,讓我傳話給你現在身邊這位客人,她自己就一個人走了。”
“你沒看到後麵的事嗎?”唐越穎插了一句。
“店裏一下子來了幾個客人,我當然忙著招待了,就沒顧上別的,再說他說是男朋友,想給驚喜很正常啊。”
“我才是她男朋友!”展揚握緊了拳頭:“正確說是未婚夫!”此刻的心情隻能用不安來形容。
“這樣啊,那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幫倒忙了?”女服務員說:“啊,我記得後門路口那邊的攝像頭剛修過,說不定會拍到什麼的。”
展揚給了她不菲的答謝費,然後和唐越穎到餐廳後門去了。一個穿著黑色塑料布大褂的男人正打掃衛生,見有人竄出來,嚇了一跳。
“你們這麼晚了要做什麼?”男人往旁邊一閃:“別是偷情吧?”
“你誤會了。”展揚正色說:“你有沒有看到一束花什麼的?”
“花?有啊,被人踩得很爛,我說太可惜了,好好的就浪費了,原本我還想撿回去呢。”男人走到一個大垃圾桶旁邊:“就是它!”
展揚順著他的手指,果然看到一束已經被踩壞的鮮花,現在幾乎麵目全非了。他向這個男人要了一個袋子,把花收了起來。
“這破花還有人要,真是奇怪!”男人對著已經走開的他們自言自語。
唐越穎看著他手裏的東西:“展揚,你是不是懷疑這花被人動了手腳?”
“嗯。悠悠會防身術,如果和對方打起來,餐廳這邊的人就一定會注意到他們,可是誰都沒注意,所以我認為她是被人迷暈之後強行帶走的。”
“那現在怎麼辦?”唐越穎一點主意沒有了。
“我們隻有一條路,去警局報案。”展揚更加不安:“盡管這麼做對悠悠來說可能更加危險,但我們必須這麼做!也隻能這麼做。”
他的冷靜和果斷讓唐越穎佩服:“可是,悠悠怎麼會得罪人的?這太可怕了!”
“你怕我不會怪你,我會盡快找到悠悠的下落。很有可能她是因為我的緣故才遭到暗算的。”
“為什麼?因為你有錢?”
“為情為錢都有可能,能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實在讓我憤怒!”展揚語氣凝重:“如果你怕麻煩,我一個人去。”
“我怎麼會是這種人呢,悠悠失蹤我責任重大,你想我整個晚上都失眠嗎?”
警局內值班的男警員見到展揚的時候,居然馬上就認出了他。更巧合的是,他也認識唐越穎。兩人是以前的中學同學。
“丁健,有你在這裏實在太好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唐越穎激動說:“我朋友可能被人綁架了。”她對丁健印象深刻,因為兩人曾做過同桌。
丁健就說:“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種人口失蹤案不能太急進,時間是關鍵。如果像你們所說她被人綁架了,那麼綁匪一定會有下一步行動。”
“丁警官,我敢說悠悠的失蹤隻有兩個可能。一個為情一個為仇。”
“這種論斷都隻是猜測,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等。”丁健對他們說:“而且,你們提供的證據不夠直接,鮮花上很難提取指紋,如果對方戴了手套就什麼指紋都不可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