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顯然已經胸有成竹,壓低聲音說:“兄弟,如果這次我們能成功,那後半輩子就都不用愁了。該買的東西先備齊,咱別急著給那個姓東方的打電話,讓他先急急再說。”
“萬一他報警了怎麼辦?”張強揣測說:“如果是我發現人不見了一定先報警啊。”
“你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是不是?”孟宇打他的頭:“就算他報警,我們也不是傻子,他就不怕我們撕票嗎?”
“真的要這麼做?這可是人命呢,我不想再坐牢!”張強害怕了一下:“要不先關兩天再說?”
“我來指揮,你先下去告訴手下幾個兄弟,把耳朵都帶上,外麵有什麼消息馬上彙報。”
“可現在這麼晚了,我想明天再聯係他們,行不行?”張強又說:“大哥,我隻想弄點大錢花花,不想弄出人命。這種官司我們是沒有勝算的。”他摸了摸脖子:“我怎麼感覺這次很棘手啊。”
“閉嘴!”孟宇嗬斥:“你是不是剛才喝酒喝傻了?我們是臨時起意不假,可人是活的,以不變應萬變,這是兵書上都有的。”
“兵書?嘿嘿,大哥,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熟讀兵書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好好學學吧。”孟宇踢了他一腳:“去吧,我要好好謀劃謀劃我們的大計。”
這會是什麼地方?悠悠從剛開始的害怕中鎮定下來,聽到有人說話,她反倒不覺得害怕了。現在怎麼辦?展揚發現自己不見了一定會找她的。到底是誰綁架了她?
悠悠已經忘記了慌張,在心裏猜測著對方的身份。最有可能就是錢偉達派來的人。理由很簡單,他想為自己的女兒出口氣,如果真是他,那自己的安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頂多是嚇唬嚇唬而已。
除此之前的第二個可能就是東方曉愛,這個任信又刁蠻的女人沒什麼大腦,別人一慫恿指不定就會做出錯事。如果是她,自己也不會遭受生命威脅,頂多是羞辱和謾罵。
第三種可能悠悠很不願意去想,但她必須麵對。剛才聽到的聲音好像是兩個男人,又似曾熟悉,她極力回想,思路終於定格在被自己報警進去的他們身上。如果真是他們,那自己有再次逃出去的勝算嗎?
想及此,悠悠頓時陷入緊張和恐慌中。她不是神仙,麵對兩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她真的感到了害怕。他們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想到有人拿鮮花迷暈了自己,又被帶到不知道的地方,她就想喊救命,可是嘴巴上塞了東西,什麼都不能說,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靜。因為越吵死得越快。
周圍忽然安靜得可怕,好像都出去了。悠悠側耳傾聽,確定沒人在場之後才開始想要掙脫手上的束縛。她嚐試了很久,也努力轉動手腕,無奈綁得實在太緊,她根本就掙脫不開。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夜色越來越深。展揚在勝豪結束了應酬,剛想回自己的別墅,就被黃依然堵在了停車場。她的衣著風格和白天截然不同,更有活力,也更具吸引力。
“這麼晚了,你該休息了。”展揚的語氣是平靜的,早知道如此,他就留在房間不回去了。
“展揚,我想和你談談。”黃依然開口嚴肅。
“談什麼?如果是公事,這邊的員工會幫你處理,如果是私事,對不起,有事可以明天再談。”展揚看了看時間:“真的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你可以住在這裏啊。”黃依然靠了過去:“而且,有我陪著你,這個晚上應該不難過吧。”
展揚收到這種訊息,往後退了一大步:“依然,我已經說過的,你和我之間已經結束了,是真的結束了。”
“我才不理管錢佳佳,或者誰誰誰呢!我隻知道這幾年我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主動提出了和你分手。但是,展揚請你理解我,那時候的我沒有任何名氣,而你也沒有什麼錢,愛情和婚姻對我而言,缺少了太多太多。可現在卻不同了。”
“就因為你有名氣而我有錢你才回來找我嗎?”展揚冷漠的目光試圖穿透她的心房:“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那種男人。當初你的絕然徹底傷透了我的心,我是那麼想要留住你,可是,你真的不給我任何機會。黃依然,你做得太狠了!”
黃依然擠出兩滴眼淚:“可是展揚,如果不是我當初的放棄,又怎麼會有現在的成就?”她總覺得自己做得很對,一點錯都沒有。
“成就?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的成就嗎?就算你爬得再高走得再遠,我都不會覺得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