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焦躁不安中到來。柳菲兒來到了上次去過的酒吧,東方曉愛已經到了,她正在喝酒,喝的卻是烈酒。
柳菲兒一坐下就聞到了飄散過來的酒味,還夾雜著香水的氣味。她說:“曉愛,你已經喝了不少吧?”
“你來了。”東方曉愛又喝下一口,皺眉說:“我心裏不爽,喝酒能舒服點。什麼狗屁訂婚,真是走了一個便宜了另一個。”她知道對方會懂。
“你說得沒錯,今天我就見識了她有多風光。展總當著所有人的麵親吻她,那樣子恨不得宣告全世界樂悠悠是他的老婆。而她也欣然接受了,真是不要臉!”柳菲兒想到當時的畫麵,心還是隱隱作痛。
“老婆?”東方曉愛把酒杯重重一摔:“她以為自己是誰啊?!如果不是、”她倏然住口:“哼,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展揚哥哥會來這一手。真是太便宜了這個賤人!”
“那個錢佳佳到底怎麼樣了?”柳菲兒冷不丁問。
東方曉愛繼續喝酒,好像不願意說的樣子,身邊有男人搭訕,她大吼一聲:“滾!老子是女同。”
嚇得男人馬上轉移了目標。
柳菲兒看在眼裏,說:“這幾天你不好過吧?是不是連睡覺都在提心吊膽?”
東方曉愛馬上掩飾慌亂,嘟囔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是我理解能力有限。”
柳菲兒嗤笑一聲,說:“行了,這裏沒外人,又是這種場合,你還怕我到處宣傳嗎?”她雙眼眯起:“錢佳佳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不是。”她馬上否認,速度極快。
“真的?”柳菲兒看著她的眼底:“你騙不了我的!”她非常肯定。
東方曉愛用力一推:“你好討厭!為什麼要說出來!那又怎樣?這隻是一個意外。我、我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你冷靜點,沒人會知道的。我是啞巴,絕對不會說出去。”柳菲兒站穩腳跟,然後湊到她耳邊,說:“我們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別人可以不信,唯獨我你一定可以相信。”她目光很認真。
東方曉愛信以為真了。
“但是,現在她半死不活的更麻煩。”柳菲兒說出事實:“我不是嚇唬你。我已經聽到了風聲,展總已經開始在查原因了。”
“那怎麼辦?”東方曉愛冒著酒氣的樣子好像有點可憐。
“打死不承認啊。”柳菲兒攤開雙手說:“反正沒有證據,沒人會扯到你頭上的。不過你也真是的,讓人下手這麼重,嚇唬嚇唬她就好了。”她還是埋怨了一句。
“我哪裏會知道嘛。找的人這麼不靠譜!也怪她命該如此,現在半死不活的,聽說要殘廢了。”東方曉愛不禁後怕:“你說,如果他們知道是我指使人在汽車上動了手腳,會不會把我抓起來啊?”
“不會的。”柳菲兒自知這答案隻是在安慰她,其實巴不得有人馬上把曉愛抓起來,可又覺得不道義,該怎麼做還是沒有最後結論。
東方曉愛不願細想,繼續喝著烈酒,一大口之後猛烈咳嗽起來,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抖動著,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喝多了。
“來,我們去跳舞吧。”柳菲兒看著舞池說:“就當發泄也好。”她舒展筋骨,準備大跳一場。
東方曉愛答應了一聲,站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這男人很麵熟,是不是來找你的?”她還是沒醉。
是張川。那天之後兩人就沒有再見麵,沒想到今天他也來了。柳菲兒當沒看見,說:“我不認識他,我們走吧。”
曉愛沒多說什麼,跟著她的腳步來到舞池,兩人一通狂舞,好像要將體內的精力全都釋放出去。她們充滿魅力的舞姿也吸引了許多男士的注意。
張川邊跳邊接近了柳菲兒:“嗨!我們又見麵了。”
“你誰啊?”柳菲兒冷漠的口氣,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那天的事她不想去碰觸,卻那麼清晰而來,擋也擋不住。
“你好,我是張川。”張川也不以為意,繼續扭動著身體,和她互動起來:“幾天沒見,我更想你了,還有你的身體。”他也跳得很好,和她很配合的樣子。
“一邊去。”柳菲兒心裏就是有氣,可麵對帥氣的他,她又不是真的非要生氣不可。
她的話聽在耳邊更像是撒嬌,這讓張川興奮不已:“今晚和你朋友想去哪裏?我陪你們,當是那天的歉意。”
“好啊。”柳菲兒忽然停了下來:“我們要去勝豪吃夜宵,你請得起嗎?”她也是玩笑,沒有真的想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