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氣氛隻維持了一會兒,馬上就被柳菲兒打破了:“展總,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泄露了機密?您是知道的,這些資料都是您親自過目的。”
展揚忽然想到了悠悠,然後甩甩頭,否認說:“不會的,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柳菲兒看了他的反應,說:“我隻是瞎說,會不會應該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什麼意思?”展揚惱火起來,衝她說:“難道我還會懷疑身邊的人嗎?”
“展總,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的,我隻是就事論事。”柳菲兒勇敢說:“就算您今天要開除我,我也要說。難道您就真的沒懷疑過她嗎?”
“誰?”展揚心裏糾結,想承認又不願多想。
“樂悠悠啊。我之所以會這麼想,純粹出於為公司考慮。”柳菲兒麵不改色說:“一般泄露文件這種事隻有身邊最親密的人才會做得出來,因為別人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文件的。可我記得您是有帶回去過,對吧?”
她的提醒讓展揚心如刀割,如果真是悠悠,那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展揚不敢想下去,就搖頭說:“不會的,你的猜測一定是錯的。”
“是。我知道她們關係密切,最好是我猜錯了吧。”柳菲兒漫不經心說:“可我怎麼聽說樂悠悠認識豔麗的夏總呢。”
“什麼,你從哪裏聽來的?”東方展揚又是一驚。
柳菲兒故意驚訝:“怎麼,您不知道啊?”她退後一步:“呃,我忽然想起有資料沒有傳真,先去做事了。”
展揚覺得不對勁,就說:“你站住,先回答我!”
“回答什麼?”柳菲兒在這時候裝起了糊塗。
“你怎麼知道她們早就認識的?”展揚沉吟著說:“我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豔麗公司的事,或者夏豔麗的事。”
柳菲兒一臉驚訝表情:“什麼,您不知道啊,我還以為您早就知道了呢。”她假笑說:“嗬嗬,可能她是不想您誤會她吧。”
工作失敗,又被人蒙在骨裏,展揚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悠悠為什麼不告訴他夏豔麗的事?還是她想存心隱瞞?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那份資料悠悠的確有機會看到,難道真的是她嗎?
“展總,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去準備一下。”柳菲兒看著沉思中的展揚,說:“這次公司損失不小,前期所有努力都白費了。我們隻能期望於下半年的新單合作了。”
展揚沒有說話,隻是手輕輕一揮。
柳菲兒馬上會意,輕手輕腳離開了辦公室,轉身的時候還看到展總深鎖愁眉,很吃驚的樣子。她心裏不由得意,這次樂悠悠可有的受了。
展揚的大腦呈現短暫的空白,他無法想象悠悠會做出對他不忠的事。呆愣了幾分鍾,他終於決定給悠悠打電話,剛撥了號碼,穆少傑就來了。
展揚隻好放下手機,對他說:“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人解釋原因。你們威爾森公司在搞什麼?之前的計劃不是已經拍板了嗎?”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威爾森最後先找了豔麗公司合作。”穆少傑說:“上頭給我的解釋是,他們的計劃更好,成本壓住了裳揚。對不起,對此我無能為力,隻能等下一個項目的合作了。”
展揚徹底冷了臉,連揍人的心都有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作為威爾森的代表來傳達動向罷了。”穆少傑心平氣和:“你是這裏的老板,按理說應該有這種失敗重來的氣魄。”
展揚一個激靈,問:“你認識夏豔麗吧?”
穆少傑一個轉念:“怎麼,悠悠沒有告訴你嗎?”他不由一笑:“我很懷疑你們的相處之道。”
展揚拍桌而起:“我們之間的事不用你來摻和,做好你自己吧!至於和威爾森公司的合作,我們會重新考慮的。我很忙,不送。”
穆少傑臉上還是風平浪靜:“我真為悠悠感到難過。”
“你說什麼?”展揚狠狠瞪著他,像要吃人。
“她心裏的男人不過如此,連這些最起碼的事都不知道,你還敢說自己是愛她的嗎?或者說悠悠她有足夠愛你嗎?”穆少傑說完,靜靜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展揚獨自惱懊。
“悠悠,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要談談。”展揚用手機給悠悠打電話,得知她過兩天才能回來,心裏難免有氣:“你這考慮得也夠久了吧,現在換我考慮了。”他掛了手機,無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