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展揚正要說話,女護士來了,手裏是一個文件夾:“這些都是秦女士的檢查結果,全部都在了。”
展揚接過手,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就仔細看了起來,然後就問:“我媽的各項指標都正常,到底是什麼病?”
“呃,這個。”女護士有口難言的樣子。
展揚抬眼看她,神情嚴峻:“你是這裏的護士,難道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嗎?醫院是白請人的?”想到可能的欺騙,他無處發泄,隻能對著無辜的護士發火,知道這樣做不對就是忍不住。
女護士急了,就說:“我隻是一個護士,患者到底出了什麼狀況該去問醫生。作為患者家屬,難道真希望自己的親人得病嗎?”
展揚狐疑的目光在女護士臉上打轉:“這麼說,我媽並沒有生病嘍?”他上前一步:“如果你不說實話,你信不信我可以馬上讓你離開這家醫院。”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女護士急紅了臉:“我知道你是院長的親戚,可我也隻是按上麵的意思做事,請別無緣無故讓人開除我。”
“展揚,算了,你別和她計較。”悠悠給了護士安慰的眼神:“不好意思,你還是先去忙吧。”
“謝謝,那我走了。”女護士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
展揚渾身冷然,好像非常生氣。悠悠見狀,就說:“你怎麼了?何必和護士置氣。算了吧,既然你媽媽不在這裏,我們就回去吧。”
“走,我們回家!”展揚說完,拿著文件夾就走。
悠悠以為他說的回家是回他的別墅,沒想到卻是回他的家。一進富麗堂皇的大廳,就看到該生病住院的人正吃著水果。
秦安娜見到兒子回來,麵色不改:“展揚,你總算回家了。我還以為你要和她在外麵晃蕩一輩子呢。”然後她瞪著悠悠:“你來做什麼?”
“媽,您不是生病住院嗎,怎麼這麼快就想著回家了?”展揚前後看了看:“我爸呢?還有家裏的傭人呢?都不把你當病人了是不是?”他這是試探,也是一種質疑。
“你爸爸去了錢家還沒回來。”秦安娜放下手裏的水果:“來,你先坐下,媽媽有話和你說。傭人在旁邊反而不方便。”
展揚沒挪動腳步,說:“不用了,我想我馬上會走的。”
“你這什麼意思啊?”秦安娜一聽就唬下臉來:“這裏可是你的家!就為了這個女人,你是不是連家都不要了?你眼裏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她連聲質問,心情不是很好了。
展揚將文件夾甩在紅木茶幾上:“您自己看看吧!”
“是什麼?”秦安娜瞟了一眼,心裏咯噔一下。
悠悠這才意識到展揚是來吵架的,就趕緊勸了一句:“展揚,你別生氣,有話可以好好說。”
沒想到遭到秦安娜的抵觸:“你算老幾?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我兒子自己都不舍得命令,你憑什麼指揮他?”
“我——”悠悠往後縮了縮:“阿姨,我沒那個意思。”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也許,在她眼裏自己就是一個錯誤吧。
“她會是我的妻子,怎麼就不能指揮我了?”展揚反問。
秦安娜站了起來,激動說:“胡說八道!你都快要和佳佳訂婚了,什麼時候都不許和她結婚!”
展揚冷哼:“沒錯啊,我本來就不打算和她結婚!”他刻意加重“她”的語氣。
秦安娜聽了出來,就說:“你別和我偷換概念,我指的是樂悠悠。沒有我的點頭允許,你們不許訂婚,更不許私自去領證!”她走到兒子麵前:“你的戶口本我已經保管了起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媽,您根本就沒病,對吧?”展揚居高臨下看著母親的臉色,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他很不解,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裝病很有趣嗎,還是她以為隻要這樣他就會乖乖就範了?年代已經不同。
秦安娜早有準備,說:“我倒是想沒病啊,可總是被氣到血壓升高,每天這麼下去,我可受不了。早晚都是要住院的。”
展揚忍下一口氣,說:“那也要有個限度,你好好的何必說要住院呢?住了院又不好好休息。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和錢佳佳是不會訂婚的,更不會結婚!”
“我不管,在這件事情上,你必須聽我們的!誰讓你是我們的兒子呢。”秦安娜強勢起來:“更何況,報紙上已經有了報道,我們做不出丟人現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