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展揚微笑,給了她一個熱吻:“那現在呢,真實嗎?感受到我的熱情了吧。”
悠悠抿嘴笑而笑,就是不說話。心裏的那種不安卻顯而易見。
麵對悠悠的彷徨,展揚是心知肚明的,這種不確定的確令人不安,可他必須這麼做。在以後的日子裏,應該還會有一些艱難險阻,他希望能和她一起麵對,共同擔當。
在她入睡之前,展揚說了很多安慰人心的話,不管是真是假,這一次,悠悠都打算全心全意相信他。因為她不想錯過,也想給自己的未來一個答案。明知道會有人出來反對,她都會坦然麵對。
沒找到,風雨這麼快就來了。悠悠隻在別墅住了三天,展揚的母親就找到了花店,臉上仿佛掛著冰霜。她的到來多少出乎悠悠的意外,但她選擇鎮定以對。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秦安娜忍無可忍說:“如果不是曉愛得到消息告訴了我,我還被蒙在骨裏呢。”
悠悠就對佩姿說:“你先看店把,我們到後麵說話。”
戴佩姿有些擔心,小聲說:“你沒事吧?她看樣子來者不善。”
“別擔心,她不會吃了我的。”悠悠對她微笑,心裏反倒踏實不少。如果這一天遲早要到來,早到比晚到好。
戴佩姿目送兩人去了後麵,一個人坐在那裏默默祈禱,希望悠悠姐可以闖過這一關。原來愛情不隻是兩個人的事情,更多的是互相的諒解與妥協。
秦安娜環顧這個一目了然的地方,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展揚怎麼會喜歡你呢?你看看你的工作環境,哪裏有金領粉領的待遇。”
悠悠就笑:“阿姨,我覺得這裏既幹淨又整潔,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而且,我以我的職業為傲。說起來,我也算是自食其力的小老板,沒什麼丟臉的。”
秦安娜被她的氣勢一振,總覺得她哪裏有變化,就說:“是不是展揚答應了你什麼?你才會這麼目中無人的。”
“阿姨,您又錯了。展揚沒有答應我什麼,我也不需要他答應什麼。我們是相互平等的關係。因為我以前住的地方發生了意外,才會暫時住在展揚的別墅裏,過一陣子我就會搬出去的。”
“房子是展揚的,他想讓阿貓阿狗住我都不會反對,我隻是介意你一直在利用他。你的目標很明確,也在一步步往前走。他被你迷惑得很深,我必須讓他清醒過來。”
“不,我沒有迷惑他,真的,阿姨。應該說我們是互相吸引,彼此需要。”悠悠忽然變得很從容。隻要彼此在乎對方,就會有莫大的勇氣。她希望自己是鼓足勇氣的。
“說得好像你多偉大似的。”秦安娜找了一個凳子坐下:“我來不是和你唇槍舌戰的。大道理我也不懂,也沒你能侃。”
“您過獎了。”悠悠波瀾不驚的樣子。她感覺以前的自己又回來了,不管對方如何諷刺挖苦,她都能微笑麵對了。
秦安娜真的很驚訝,忍不住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厚臉皮啊。”秦安娜看著眼前的悠悠:“你是不是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話看多了?”
“他是不是我的王子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現在這樣就很好。”悠悠說:“阿姨,我知道您是愛展揚的,那就請您尊重他的選擇吧。”
“不,絕不!兒子是我生的,我沒道理讓你白撿了去。”秦安娜說:“如果你想到我們家來,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的家世和身份。”
“難道這些身外物比愛情更重要?”悠悠反問。
“不,除了愛情還需要很多物質來支持。我希望東方家的媳婦是上得了廳堂又入得了廚房的女人,身後還有不菲的嫁妝,還要有值得尊敬的親家公親家母。你有嗎?”
“我父母至今健在。”悠悠低頭說。
“算了吧,離異家庭出來的孩子能怎麼樣?”秦安娜說:“不是我瞧不起你,實在是你沒有讓我點頭的理由啊。”
“我不想用父母的財富來妝點自己,難道這樣也有錯?”悠悠反問。
“是你心虛了吧?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秦安娜起身:“該說的話前前後後我都已經說過了,對付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也隻能出絕招了。”
悠悠為難說:“對不起,阿姨,我想我做不到離開他。之前我已經試過了,發現隻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