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穎點頭,想了想,說:“你知道這酒店的老板是誰嗎?”
悠悠差點被口水嗆著,裝作搖頭,沒有說話。
唐越穎自然以為她不知道,高興說:“這老板其實我認識!”
“你認識他?”悠悠驚訝。
“你可別誤會,嚴格說來,是我認識他可他不認識我。”她解釋:“我們是同一所中學的校友。我比他大兩屆。他現在是老板,那時候也是風雲人物呢!”
“他是不是特別不愛學習?”悠悠問。
“當然不是。恰恰相反,他什麼都是最優秀的,但凡有什麼比賽,聽他們說他都是最厲害的存在。難怪現在當了老板!”
“這有什麼厲害的,我也是老板啊。”悠悠不服氣的口吻。
“不是我看輕你,你和他不是一個級別的。”唐越穎說:“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人生,隻有前麵努力了,才有可能在後麵有所收獲。如果你不去努力和爭取,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天失去更多。”
這話好深奧。悠悠看著她,忽然來了一句:“就因為怕失去所以才害怕得到。”
“你這是懦夫行為。”唐越穎說完,就沒再表示什麼。有時候人走進了死胡同,沒有人能夠幫他,唯一能幫的就是自己!
上午的比賽異常白熱化。眾多花藝愛好者在這裏鬥技能、展才華,各種不同的花材和器皿,在他們手中仿佛變成了會說話的精靈,傳遞著對愛情和對生活的美好向往與祝願。
樂悠悠膽大心細,擯棄所有雜念,用了最短的時間做出了象征花開富貴的大氣作品。取材不多卻運用靈活,又不拘一格,受到了現場評委的一致好評,當場確認通過了晉級。
而唐越穎表現也不錯,安穩通過了第二關,和悠悠默契對視,是朋友也是對手。
展揚很早就來了酒店,開完一個簡短會議之後,就站在了大廳一個角落,看著悠悠和其他對手進行比賽。
原來,心裏的牽掛一直都在,看到她又往前邁出一步,他比誰都開心。隻是,他沒有馬上走過去祝賀,因為他不想打擾她的事業。這是她最喜歡做的事,他知道。
悠悠覺得好像有人一直在注視著自己,可現場人太多,她不太確定自己的感覺是不是真的,然後,目光穿過人群,她的心一窒。
怎麼他也來了?這是悠悠第一個反應,說不清到底心裏是什麼滋味,應該是百味呈雜吧。可又轉念一想,他來現場關她什麼事,也許他是為別人而來的。
“悠悠,我們回房間歇會兒吧,這裏空氣太緊張。”唐越穎提議。
“哦,好吧。”悠悠收拾好器具,和越穎姐一起走出大廳,身後的目光一直追尋著她。她不敢回頭,心裏怦怦跳。
“你怎麼了?還在緊張比賽嗎?”唐越穎看到她有些反常:“下午的會更緊張的。”
“啊?是嗎?”悠悠答非所問:“可能吧。”
唐越穎也向後看:“你在找熟人對吧?”
“沒有,不是。”悠悠趕緊否認,又覺得自己太過敏感,就說:“看到這麼多人,我想大家都會緊張的吧。”
“這還用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唐越穎邊走邊說:“不過,隻要我們盡力了,結果無所謂。”
悠悠點頭,又望了望後麵,那道目光的主人正和人說話。
陳隆正對展揚回報:“展總,下午這裏將會有節目錄製,到時候會有市民前來觀摩,我們已經做好了預案,以防萬一。”
“很好,相關媒體已經陸續到了,要求下去,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展揚正經說:“如果現場人手不夠,可以暫時借調,要突出我們六星級的品質。”
“是,展總,我馬上再去安排。”陳隆遲疑起來。
“怎麼了?”展揚看著他臉上的疑惑。
陳隆一笑,說:“沒什麼,我還以為展總不會喜歡這種文藝氣息濃鬱的比賽呢。說實話,看著她們比賽真的是一種享受。”
“你都能說是一種享受,難道還不允許我來享受享受?”展揚反問:“我臉上是不是寫著我是老板啊?”
陳隆被逗樂了,說:“老板,您可真逗。”一想有些失態,他就收斂了笑容:“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更平易近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擱在人堆裏也看不出什麼區別,對吧?”展揚開玩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