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惟願女兒能夠幸福。
一月後,伴隨著鑼鼓聲陣陣,一頂花轎自相府抬進了靖南王府。
眾人一片嘩然。這一月之內,鍾相連嫁兩女!喜房內入目一片通紅。
大紅的喜床,大紅的床幔,大紅的蠟燭,以及一身大紅的人兒!
阿彌一身喜服端坐在床上。外麵的喧鬧聲她隻是隱約的能聽見。透過喜巾,看著手上的龍鳳鐲,嘴角勾起了一絲甜甜的笑。時間一點點流過,她隻靜靜地等著他歸來。門戛然打開,一會兒之後又慢慢合上。阿彌的心也隨著門發出的吱呀聲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饒是平時再淡定,此時也不免緊張起來。隻覺臉頰滾燙,耳根發熱。聽著腳步聲慢慢靠近,阿彌的心一下比一下跳得快。頭上喜巾摘下,阿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著了大紅袍褂的莫華瑜。頭束金冠,麵若冠玉,手中仍拿著喜巾,正麵帶微笑的看著她。他的笑,那樣的幹淨,那樣的淡然,仿若摘仙一般。
阿彌回以微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現在,他是她的夫君了!
回握住阿彌的手莫華瑜順勢坐到了她的身旁。
她的手纖細柔軟,若無骨,還帶著絲溫暖,這溫暖自她的手傳給他,他竟生出些許依戀,不自覺的將手握得更緊了些。
手被反握住,她才察覺原來他也是一手的汗,先前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些,張了張嘴,想的好些話出口卻是:“華瑜。”
他微微一愣,他的身份,別人不是敬就是畏,倒是從沒人這樣叫過他的,而他的名字自她叫來倒是讓他覺得親切。
她見他不說話有些慌神,連忙道:“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不這樣叫了。”
見她慌了神,他笑了,道:“就這樣叫,我很喜歡。再叫一聲聽聽。”
先前那聲‘華瑜’她憋了好久才叫出口,現下他這樣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恩了半天也沒叫出口。
他見她這般卻不依不饒起來,“再叫叫啊。”
她無奈,隻低著頭道:“你別欺負我,這還是頭一次成親,我緊張。”
她這話說得倒是有趣,這大姑娘成親還能有幾次?難不成還一回生二回熟?聽罷,他哈哈大笑,“這成親,我也是頭一次,我也緊張,哪裏就欺負你了。”
知道自己話沒說對,他這是嘲笑她呢!她有些惱了,張口便道:“華瑜,華瑜,華瑜……”,聲似洪鍾,竟是一聲蓋過一聲,豪沒了之前的嬌羞。
他作勢捂住耳朵,看著她道:“竟是娶了個凶婆娘回家,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說完還重重的歎了口氣,很是後怕的樣子。
他這樣做,她反而放鬆了些,揚了揚眉道:“現在後悔晚了。”一股似拐到了娘家婦男的樣子。
有哪個千金小姐像她這般的喲!發展發展,或還真是個悍婦。想到這兒,他悶悶的笑了起來。
她倒是不知他笑些什麼,道:“有什麼好笑的?”
他笑而不答,隻是看著她。
燭光搖曳,映照在她的臉上,忽暗忽明。她並不美,甚至很平凡,隻是膚色白皙細嫩罷了。但細觀其眼角眉梢,卻讓人感覺很安然柔和,越看就越是特別。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隻道:“還不說,在笑什麼呢?”想藉此緩解這異樣的氣氛。
他卻是不答,緩緩靠近,她隻覺他的氣息已吐在了她的臉上,熱熱的,癢癢的,她忽的有些暈。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全被堵了回去,隻餘幾聲悶哼,他已吻住了她的紅唇。
她隻覺腦子裏嗡的一聲,倒不知該怎樣做了,隻混混沌沌的回應著他。
感受到她的回應,他吻得更加的深入,更加的熱情。一個翻身帶著她一同滾進了床內。
她隻覺一陣眩暈,已被他壓在身下。
借著微黃的燈光,他伸出手緩緩解開了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