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不願意幫我麼?”
如同突然啞巴了一般,雲卿一直沒有回答小小的問題,而是依舊僵持在剛剛的那個動作,半天他咬了咬嘴唇。
“不,可是這一次為師真的是幫不上忙。為師要你去查的人,為師不會對她出手,隻在她對你出手的時候,才會跟她對峙。”
“那人是?”小小小剛問完,突然有這樣一個合適的人選就瑩然躍上心頭。
那是個愛憎都很難分明的女人的形象,那人給了雲卿生命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個可以稱之為母親的事情。她掌握了基本上整個皇宮後殿的最高權力,以一個小婦人的身份在談笑之間跟後宮妃嬪們弄權,最終可以通過控製後宮來控製內政的一個女人。
那就是皇後。
“師傅,你是說皇後娘娘?你要我去查的人是皇後娘娘?”小小右手握緊成了拳頭,輕輕的砸在了左手的掌心上。如果雲卿之前就跟她說了那個對麵需要她來查的人是皇後娘娘的話,估計小小就不會有現在的勇氣來跟她對立了。
“恩,這也正是為師擔心的地方。”沉默許久的雲卿終於說了話,對於自己的徒弟跟自己的生母之間的修羅場,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偏幫,而是隻能默默的護著小小的周全。
“就算是皇後娘娘,我也不會有任何退讓的。”
醞釀了一下,小小也不知道從哪兒借來的勇氣,也許隻有在雲卿麵前,她才敢使勁兒把這想法喊出來。
雲卿聽到了這話,又開始重新恢複沉默了。
“師傅,剩下的事情就讓小小自己一個人去搞定吧。”她喃喃自語一般的,直勾勾盯著雲卿許久,最後還是狠下了心腸說了這樣一句話。
投下一記孤注,定四海沉浮,此心卻寄於何處?
雲卿皺緊了眉頭,使勁兒的閉上了他那雙澄澈的眸子。仿佛是要把剛剛映在他眸子裏的小小的那張有些微微緊張又獨立的臉緊緊地封鎖在他腦海裏一般。
她那表情,就如同兩人第一次見麵時,小小整個人掛在樹上,一邊哆哆嗦嗦的喊著遠方的他一般。
“恩,為師不會幫忙,但定然會護你周全。”
這江山誰主,才不算是一場辜負?相逢相欠,去而複返。姻緣做仇怨。
小小微微的苦笑了一下。
她想到在宮內勾心鬥角的君彥和弦歌,在墨念上苦苦守著輕斟的執素,想起還在未知路上命懸一線的弄月,想起那麼多在她身邊出現的她亦或是他。小小的心有些抽痛。
自己的路也隻能自己走,如果自己此行要有負於江山社稷,要天怒人怨,那她也在所不辭。
生又何歡死何懼。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
推到師傅做相公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