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豆豆,我墨小小求你,求你把解藥給他。”小小走到巫豆豆麵前,低聲下氣的求著巫豆豆。
看到小小做這樣一件事情,倒是讓巫豆豆心裏舒坦多了,不過她也隻是張著嘴“哈哈哈”的笑了笑,然後說“這毒藥就一顆,解藥也就一顆。因為你,他們三個都得死,除非……”
說完“除非”倆字兒她就不做聲了,她看了看小小,然後輕蔑的笑了笑,臉上的恨一覽無餘。
小小又使勁兒的攥緊了拳頭,“哢嚓”這纖長的指甲因為用力過猛而斷裂在她的手心裏,然後細碎的指甲就硬生生的插進了她掌心的肉中,滴滴鮮血順著她手的縫隙往下淌。
“啪。”沒等小小做出反應,君彥就一個耳光抽在了不能動彈的巫豆豆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為了中了你的毒的弄月。”君彥笑嗬嗬的說著這話,然後再拎起了旁邊另一壺的水澆在他自己頭上。這兩壺水帶著根根茶葉撒了君彥一身。黃褐色的液體肆意的沾染在他白色底紋上滿繡滿了墨色竹子的衣服上,有那麼幾根茶葉也調皮的粘在他的臉上。很難想象,這就是那個有潔癖的君彥。因果循環,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這樣一天,一直以來你所避諱的事情會在這樣一天找上你,並且讓你很難開口拒絕。
“我君彥從來都不打女人,而你是頭一個。不,你不是女人,你隻是一個賤人。”君彥說話的時候喘息更加的明顯了,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用力過猛還是因為藥快要發作的原因。
這讓小小尤其的心疼。
“繼續啊。看看你這麼做完我會怎麼樣啊。”似乎挨打的不是她一般,巫豆豆還在放肆的挑釁著君彥。
正在君彥正準備反手再抽的時候,旁邊小小悠悠的說了一句“巫豆豆,算我求你,究竟怎樣你才能救他們。”小小擋住了君彥正準備抽她的手,然後擋在了君彥和巫豆豆之間。
“這樣啊,小小妹子,還是你說話好聽,來來來,你替我挨了君彥的幾巴掌,我自然是把解藥雙手奉上咯。”
“小小,別聽她胡言亂語。”君彥使勁兒晃著腦袋,似乎在克製著什麼,然後一邊還在攔著犯傻的小小。
小小別過頭去,側目看了一眼君彥,一邊絕望的說。“苗疆的毒藥,我根本就解不了。我不能看你墮落下去,更不想讓師傅受傷,我最不想讓月死。如果我挨幾個巴掌你們就能平安無事的話,我就算被打死了又何妨?君彥哥哥,你不是納悶我會不會救你麼?我的命都是你們的,如果能救你們,她要是想拿就拿去。”
巫豆豆在一旁笑了,“好一副情深的樣子啊,君彥你不想活命了?還不動手?”
君彥看了看小小,然後轉身出了門,“我就算是死,也不想讓你為我做任何低賤的事情。”
他奪門而出,剛好和請了大夫而來的弄月撞了個滿懷。
弄月伸手就把君彥撈了回來。“你怎麼了?要去哪兒?”他關切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兩個不省心的師弟,一個倒在軟榻上昏迷不醒,另一個明明已經歪歪扭扭還在準備奪路而出。這讓他這個也是中毒之人突然因為他們兩個的依靠而覺得更有動力了。
是啊,他自己不能倒下啊,還有兩個不成器的師弟需要他在此時此刻拉扯他們。
他把君彥拽了回來,安排自己請回來的那個江湖郎中看著雲卿的樣子。然後扯過小小還在滴血的手,觀察著現在的情況。
“究竟怎麼了?”他對著小小問了一句。小小並沒有回答他,這讓他頓時覺得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轉過身看著此時此刻已經開始燥熱脫衣服的君彥,心裏有了一點點的線索。
江湖郎中診了雲卿的脈之後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弄月也不能為難他什麼,看到自己請來的那位完全幫不上忙的郎中的慫樣,幹脆揮了揮手,連出診的診費都沒有象征性的打點給他就幹脆打發他走了。
郎中走了之後,屋子裏又恢複了沉靜。隻是君彥越來越燥熱,而雲卿越來越慘白,弄月歎了口氣,對著巫豆豆問。
“你給他們吃錯了藥?”
巫豆豆並沒有隱瞞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弄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小小點點頭,讓她安心。
“小小,我們給他倆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