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扶著搖搖欲墜的墨雲卿,一步一個趔趄的走到了一樓大堂中間的凳子上,然後親手安置他問問的坐下。淡然的雙眸浮起濃濃的心疼。
她眼神關心的盯著雲卿的臉,垂眼深深地打量著雲卿。明明親眼看到他吃下解藥,可是心裏這股濃烈的不安又是什麼?!竟好像他隨時會離開自己一樣,“師傅,你真的吃了解藥嗎?”
雲卿一愣,突然輕笑道:“你怎麼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不是親眼看到為師吃下了麼。小小,你記得,為師雖然在巫豆豆麵前可以什麼都說,必要時刻可以什麼都放棄,可是為師是是真的很想活下去,尤其是和你一起。”
“或許真是我多心了。”小小咂咂嘴,對於雲卿的甜言蜜語,她還是那麼的不信任,因為每次他說點什麼甜言蜜語,都會有另一個不太好的結局等著她,所以她此時此刻恨不得伸手捂住雲卿的嘴。
在解藥上,她真的不能容忍任何的虛假了。師傅,你說的什麼我都無所謂,哄我也好,逗我也罷,哪怕是騙我都沒有任何關係,唯獨你的生命,沒有商量,也不能容忍任何虛晃。
雲卿靜靜的打量著小小的表情,本來因為春藥而變得紅潤的臉上漸漸的開始褪了色,慘白的真相開始漸漸的浮上了他的臉。
他努力控製著著他自己漸漸乏力的身子,露出一抹自以為溫暖的笑。
“為師不要緊,我這身體沒事兒。”
話剛說完,雲卿就如同頭重腳輕一般一頭栽到了桌子上。
他絕美的臉龐冰冷而蒼白,若不是那淺淺微弱的呼吸,恐怕誰也不認為他還活著。
幾個人怔怔的看著他此時的行為,都愣住了,甚至都忘了伸手去扶他一把。幾個人眸中都浮起疑惑,怎麼吃了解藥,人卻沒有一點好的跡象?於剛剛並沒有開始發作的雲卿相比,此時此刻的跡象簡直算不得什麼好轉或者是解毒。
巫豆豆看到此情此景都有些傻眼。
“不……不可能……”巫豆豆連退了三步,避開了幾個人凝視的視線。“我給的真的是解藥,不會的,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兒的。”
她環視了一周,發現幾個人並沒有因為她幾句說辭而對她手下留情的意思,於是她一邊嚷嚷著,一邊把手伸進懷裏,摸出了幾根淬了毒的銀針。誓死也要拚他個魚死網破。
“師傅?師傅……?”小小垂著頭看著雲卿此時此刻氣若遊絲仿佛隨時都會因為一口氣息上不來而駕鶴西歸的樣子,眼睛裏似乎都要噴出了火焰。
她衝過去,拔劍就抵住了巫豆豆的脖子。“你最好祈禱我師傅不會有什麼事情,不然他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別想讓你的脖子繼續在你的腦袋上呆著。”
從來沒見過小小的眼睛裏充滿著殺氣,這倒也讓沒見過她這種態度的弄月和君彥嚇了一跳。
此時此刻的小小並沒有別的念頭,她心底的深處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叫囂。“殺了她,殺了她。”
她一邊克製住自己對巫豆豆的恨,另一邊還要想辦法維護她自己分崩離析的理智。這憋得她眼睛裏的紅血絲都一根一根的變得特別明顯,打眼兒看上去簡直像是一雙眸子在燃燒一般。
見她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有些理虧的巫豆豆暫時並沒有掏出準備扔出來的銀針,反而把她的目光聚在了小小匕著她脖子的地方。
“你……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看著那吹毛的斷的含光劍,就在她脖子旁邊發出粼粼白光,這讓她就如同中了蠍子的毒一樣,渾身麻痹到腳底板。
小小滿身暴怒,被緊扣著泛白的指骨啪啪作響,“你給的那顆究竟是什麼?!”
巫豆豆的聲音蒼涼而悲切,“我不知道。我本來隻想嚇唬嚇唬你們,誰知道,那老家夥居然根本就沒想過要留活口。”
小小眸中隱忍著無盡怒火,她扔下了劍,上前一拳便打到巫豆豆的臉上,巫豆豆跌撞地退後兩步。她心裏悲憤交加,“還有別人?你居然還從別人那兒拿這種無恥的藥?”
“哈哈,可笑我巫豆豆聰明一世居然此時此刻也不能說出那人的姓名。”巫豆豆擦拭掉嘴角的鮮血,慘白一笑,“因為我也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