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這句話。所以我們就直接來了。弟妹,你不會嫌我們不請自到,嫌我們吵鬧吧?”溜子朝劉瓊問道。
劉瓊一邊擺碗筷,一邊笑著說:“啥話啊,溜子,生分了啊,你不怕弟妹嚼你的舌頭啊。嗬嗬。”
“哎,祈冰,我們來了這半天,你怎麼沒有一點笑像啊?”溜子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
“咦,是啊,這祈冰像霜打似的,蔫了呢。”華子在一旁附和。
“弟妹都不嫌棄哥倆,難道你......”沒等溜子把話說完,祈冰伸出手搙了溜子一把:“廢話!劉瓊把酒倒上,我們好好喝上幾杯。”
溜子推開祈冰的手,說道:“這還差不多,是哥們。”
酒過三巡,酒意闌珊。祈冰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從祈冰斷斷續續、忽東忽西的表述中,溜子和華子大抵搞清了祈冰目前的處境。
溜子悶著頭喝酒,盡力地想著什麼。華子不停跟祈冰喝酒,盡量讓祈冰衝淡煩惱的侵擾。
華子突然放下酒杯,猛地一拍大腿:“有了,我想起來了。這事華子也知道的。那個劉副市長,華子知道的。”
“劉副市長?哦,對,對。他還來我們店裏幾次呢。”華子肯定地說。
“我是漢真街商會的會長,劉副市長跟我見過幾次麵,算是比較熟吧,他呢,也對我們的工作非常支持。祈冰,這樣的,不管事情如何。我想從這個方麵去試試,想找劉副市長疏通一下關係,把你引薦一下。”溜子說出這麼一個想法。
“這不好吧?人家劉副市長......”劉瓊打斷祈冰的話,說:“你啊,真是的,人家溜子想去試試,還不是為了你,反正你又不出麵,行還是不行,任由溜子去疏通呢。你擔憂什麼呢。”
“是啊,還是弟妹說的實在。這事包在我身上,盡力往成功的方麵去做。我就不信一個年輕有為才華橫溢的幹部就沒有好的歸宿。”溜子猛喝了一口酒。
真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本焦頭爛額的祈冰,讓不期而至的哥們帶來一絲希望。祈冰知道這事有很大的難度,不管溜子有多大的把握,誇下多大的海口,祈冰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也願意相信這件事情能夠成功。
當溜子華子酒酣耳熱、趔趔趄趄走出屋門離開的時候,祈冰盡管也是醉意朦朧,還是堅持將兩個好哥們送到街頭。劉瓊見狀想跟他們攔個車,他們卻摟抱在一起,轉頭揮了揮手:“回......吧,哥......哥們溜......溜。”
酒醉心明。祈冰扶著劉瓊的肩頭,看著他們蹣跚遠去的背影,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怎麼啦?祈冰?”劉瓊驚訝地問道,結婚這麼多年來,劉瓊還是第一次看見祈冰這樣流淚。
“哎,沒什麼,風吹的。”祈冰輕描淡寫地說。
“騙誰呢?風吹的?我是你老婆,你怎麼樣,我還不了解嗎?你的這幫哥們,爽直,義氣,貼心!你的事他們一定會盡力的。想想古時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看看你們,我就知道義薄雲天,為朋友兩肋插刀這事還是有傳承的呢。”
“劉關張,我們比不得,隻是知道為人的道義和準則。這麼多年了,我們的年齡是長了許多,皺紋也添了不少,但是內心那份情誼始終未變,甚至可以說比世上那些親兄弟的關係還要來得真摯和深厚。”祈冰抹了一把淚水,“不求以後仕途如何,有這幫哥們在,有這幫哥們陪伴,我知足了。”
劉瓊聞言,點了點頭,動情地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他們真是好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