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軍走到店門口時,還有幾個打貨的商人圍著溜子、祈天砍價。見他們還在忙,誌軍便站在一邊,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上。可能過幾天就是國慶節了,來打貨的人相對要多一些,往常這個時間打貨的人寥寥無幾了,剩下的人大多是本地的居民來買零售的商品的。居民一般閑逛為主,三三兩兩,以家庭主婦居多,看到適合的商品,一番砍價之後買了,然後樂滋滋回家了。溜子他們一般不太願意和她們做生意,一是懶得磨嘴皮,而是銷量很小,一來二去,他們也權當是走走流水,順帶要她們做做商品廣告。
初秋的太陽升起之後,還是有些烤人。誌軍眯縫著眼,看了看太陽,本能地往陰地處挪挪,以躲避太陽的直射。
“這不是誌軍哥嗎?”
誌軍聞聲轉過身子。見是祈天笑眯眯地看著他。
“哦,祈天啊。”
“你這是唱得哪出啊,來了,又不進來,站在門口幹嘛?幫我們守大門啊,嗬嗬。”
“守大門,還怕你們瞧不中呢。嗬嗬。”
“說哪裏話,你誌軍哥多大的本事啊,幫我們守大門,折煞我們也,哈哈。溜子哥,誌軍哥來了!”祈天一邊說,一邊衝溜子喊著。
溜子回了一聲:“誰來了?”
“誌軍哥!”
“你先看看。”溜子跟一個打貨的說了一句,然後抬頭往這邊看,“哦,是誌軍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誌軍一邊應著,一邊走進店裏。
打貨的人走了之後,店裏隻剩下他們仨了。
祈天拖來一把椅子讓誌軍坐下。
寒暄了一番之後,誌軍直接切入主題,道明此次來店的目的。
“誌軍,你不是在那個房產開發公司幹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出自己開公司呢?”溜子一邊理貨,一邊不解地問道。
“一言難盡啊。”隨後,誌軍便將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溜子吃了一驚,立馬放下手裏的貨品,坐在誌軍對麵,問道:“怎麼會有這事啊?那個臭娘們把你害得不淺啊。你這不是背黑鍋嗎?這不行,這事我得幫你出頭,媽的,欺負到我兄弟頭上來了。告訴你,你沒麵,我們也沒麵。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憑什麼該你受著,這不是冤枉人不是,依你的個性和品行,你是絕對不會說假話的人。那個臭娘們是做什麼的?醫院她認識人嗎?派出所她認識人嗎?”
對於溜子的一通問,誌軍覺得無從回答,他還真沒有好好考慮這些事情,於是回道:“除了知道她的職業,其他的我還真不知道。”
“醫院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給她開做檢查開證明的是醫院啊。醫院的東西就是證據,那派出所還不是以這個為準啊。”
誌軍似乎有點醒悟了,“是啊,我當時還奇怪呢,為啥不去近的醫院,偏偏跑到較遠的二醫院呢?”
“你啊,是書讀多了,讀傻了。這大的事你當時應該告訴哥幾個的,我們可以為你把把關,出出主意,出出力。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法挽回了。但是有一點,你的顏麵一定要奪回來!她明明是訛詐,怎麼成了事實呢?我跟你說誌軍,辦公司這事暫時放一下,首先得把你的事情搞清楚了。要不就是你開了公司,認識你的人還以為你是個不違規違紀,不重信用的人,你這個樣子,怎麼開公司啊?這樣吧,二醫院,我有熟人,我去摸摸那個臭娘們當天是誰接診的。祈天,你辛苦一下,守一下店,我這就和誌軍去去醫院。”
“你這就去啊,雷厲風行啊。”祈天打趣地說。
“那當然,哥們遭罪,自然是等不及了。我們去了啊。”說完,溜子拉著誌軍便往二醫院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