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奇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呢。”小李不停稱奇。
“你們說,我還算麻木嗎?”馬大喇叭看著他們問道。
“那是小巫見大巫,不算,不算。”小周回道。
“實話跟你們說吧,我現在肯定比搓板好多了,喝酒有點小菜佐酒,感覺很滿足。剛剛舒坦一點吧,你們來搞什麼拆遷,要把我們鼓動出去,騰出地來,好讓你們賺錢。”馬大喇叭說完,喝了一口酒。
聽到馬大喇叭這樣說,誌軍覺得該是跟他正式交鋒的時候了。
“這位馬師傅,有句話我想跟你說清楚。這個地方呢,是政府劃定的舊城改造的區域,現在我們公司積極響應政府的號召,參入到城市建設中來。政府搭台,企業唱戲,都是為了讓老百姓住上新房,讓老百姓過上好的生活。就說您吧,您看您這房子都快裂了,房子小不說,裏麵濕氣還這麼重,怎麼住人呢?如果拆遷了,馬上還建,讓你們住上樓房,不比您現在強嗎?再說啦,公司沒有不賺錢的,誰也不會白幹,就是幫政府做事也要考慮賺錢,是不是啊?要不公司那些人靠什麼養活呢?”誌軍說到這裏,故意停下來看看馬大喇叭的反應。
馬大喇叭這時把酒杯重重地擲在方凳上,氣咻咻地說:“我住習慣了,我願意,我滿足。我不在乎房子破,我也不在乎房子濕,我不想搬,我要住這裏!”
小李和小周麵麵相覷。
“馬師傅,您別發火,我話還沒說完呢。”
“說什麼說,我不想聽,你們走吧,別在這裏煩我,我還要喝酒呢,走吧,走吧。”馬大喇叭下起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