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子出來打圓場:“好,好,算你的,算你的。”
“還是溜子哥敞亮,哪像......”還未等祈天說完,劉老板笑著說:“你們別再打嘴巴官司了,這樣打下去,這合同恐怕簽不了了,嗬嗬。”
“這樣吧,祈天你也看看,你算是文化人了,比咱們強。溜子把個關,沒有什麼問題再來簽合同。我呢,跟劉老板再說說。”華子說著偷偷給溜子遞了個眼色,意思是他要跟劉老板攤牌,如何隻交一個季度的房租了。
溜子會意,拉著祈天在一邊看合同去了。
“劉老板,您坐下。兄弟還有一件事跟您商量商量。”華子請劉老板在對麵長椅上坐下。
“合同上不是明確嗎?還有什麼需要商量的啊?兄弟。”劉老板不解地看著華子。
“您聽我慢慢說。事情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們也是做生意的,眼下呢手上的流動資金不那麼充裕,有點窘迫。原來是答應給您半年房租的,可我回去籌款啊,發現手頭沒那麼多資金,這個,您聽懂我的意思嗎?”
劉老板看看華子:“意思我聽懂動,你想......”
“我也不繞彎子了,我的意思是隻夠交您三個月房租......”
“那不行!還有好幾個人還要呢。我見你們很有誠意,一心想租這個門麵,我也很想成全你們,你知道我這裏原來1200元一個月,現在我都讓到1000元了,如果還要一個季度一交,那就不好談了。”劉老板說完站了起來。
“劉老板,您聽我說。我們呢也是暫時的資金困難,這前一年我們一個季度一交,以後呢,我們聽您的,怎麼樣?”
“不行,這個真沒商量的餘地。好幾個人還等著回信呢,你們不要我馬上給別人。”劉老板一邊說,一邊欲去取溜子手裏的合同。
“劉老板,劉哥,您聽我說。”華子把劉老板按回椅子上坐下,“租金呢,我們不會差一分,隻是分期的問題,一個季度和半年有多大差別呢,是吧?”
“差別大呢。關鍵是不能壞了規矩,這個漢真街你去打聽打聽,哪家門麵不是這樣收?”劉老板不高興地說。
“我不是說了嗎?您高抬貴手,就這一年,下年我們聽您的。不是資金短缺,我不會向您開這口。再說馬上要到年關了,現在租房是淡季。您就是不租我們,再去找一家,恐怕時間又得幾天,也許半月一月的,這個門麵豈不是又空置了,損失了租金不是?您看......”
劉老板沉吟了一會,似乎覺得華子的話有幾分道理,於是慢悠悠地說:“一年啊,就這一年啊。看你們誠心虔意是想做生意,我就破個例吧。下不為例啊。”
“哎喲,我的劉哥,真是我的好哥哥。謝謝您呐。溜子!祈天!還不快謝謝劉哥。”華子邊說邊嚷著。
“謝謝,謝謝劉哥!”溜子和祈天連忙說道。
“不用客氣了,趕緊簽合同吧,就把這個改一下吧,半年改成一個季度,其他不要再改了,趕緊簽吧。”劉老板催促道。
華子拿著合同問道:“溜子,你來簽吧。”
“你簽吧,都一樣,別再磨嘰了。”溜子回道。
“那好吧。我簽咯。”說完,華子鄭重地在租房合同上重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租金交給劉老板:“劉哥,這是房租,您數數。”
“不用數了。我打個收條給你們吧。”劉老板邊說邊歪歪斜斜地寫了張收條。
隨後劉老板把鑰匙交給他們,叮囑道:“從今天開始這個門麵就是你們的了。記住啊,水電費啊,什麼的,你們記著準時交啊,出了問題,我可管不了的。”
“記住了,記住了,劉哥。您放心,我們不會忘記的,有什麼事情您盡管敲打我們,還有許多事情仰仗您呢。嗬嗬。”
“就你小子嘴甜,要看實際的。這漢真街啊靠耍嘴皮子是來不了錢的。我走了,你們忙。”劉老板用手點了點華子,然後一瘸一跛地走了大門。
“成功咯,成功咯!”華子一把抱住溜子和祈天開心地叫道。
溜子一把推開華子:“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真會磨嘰,硬把事情磨成了。哥們佩服,實在是佩服啊。”
“嗬嗬,多大點事啊。這個事情都辦不成,我們還能在藏龍臥虎的漢真街一顯身手?”
“你是二尾的蛐蛐啊,經不起撩撥啊,哈哈。”溜子笑道。
“誰是蛐蛐啊?”
“你啊,華子哥!”祈天在一旁大聲證實。